“冥王殿下,屋子里的东西已经换好了。”吉耶纳走出来说。

吉耶纳不敢看冥王,同样也不敢看在冥王怀里的人类青年,他只能看见姜雾垂下来的那只手。

苍白而漂亮,像是某种精致又脆弱的瓷器,只能供奉着,不能轻易亵玩。

哈迪斯手动了动,忽略掉那个牙印,替姜雾把脏兮兮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把吉耶纳找过来的衣袍穿上。

这件袍子会露出大半的肩膀,哈迪斯又觉得不够庄重了。

不过很多人都是这么穿的,哈迪斯很清楚,自己这样的想法的确莫名其妙。

他把姜雾放回床上后转身,离开了姜雾居住的场所。

躺在床上的人类青年身边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东西,自己又可怜兮兮地蜷缩起来,像是在做自我保护的流浪猫。

姜雾的声音从梦境里飘出来,“一点点……”

也不知道这个一点点是做什么的。

吉耶纳更不敢进去打扰姜雾睡觉了,他把姜雾的痛苦看在眼里,更希望这位脆弱又可怜的人类医者好好地睡一觉。

最好是能睡久一点,这样或许会感到好受些也说不定。

当然,吉耶纳很清楚,这是他自己的想法,想让医者舒服一些。

而姜雾……姜雾的身体甚至不听从主人的意志左右。

……

总有亡灵来往的黑河边,亡灵们突然不再哀嚎,而是攻击着前来镇压他们的守卫。

塔纳托斯握着巨大的镰刀靠近黑河,声音冰冷,“怎么回事?”

“塔纳托斯大人。”守卫长连忙来说明情况,“亡灵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开始互相残杀,为了镇压亡灵,已经有守卫受伤了。”

“受伤了?”塔纳托斯看向那些守卫,“去找医者。”

“医者?可是……”守卫长睁大眼。

“难道我能为你们治疗吗?”塔纳托斯语气冷淡。

他只会收割灵魂,现在守卫们看起来还没到需要他帮忙收割灵魂的地步。

守卫长又迟疑了片刻,“可是那位医者看起来……”

“去找医者。”塔纳托斯说,“他是医者,除了他,谁还能帮你们治伤?他有药。”

是的,冥界没有其他的医者,只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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