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宾散,独留断肠。

看惯了喧闹之人,自然受不住冷清。

就在刚刚,酒楼中的一桌一凳还似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有人味,有欢笑,有温度。

却,只在瞬间,便人去楼空,再无声回。

酒楼门闭之刻,即便偶有醉酒之人撞响门窗,也无人在意。

只当是疾风中的落叶,任凭作响,也会在第二日全然无踪。

这里的夜晚,没有应天府繁华,不止是少了秦淮河畔与秦楼楚馆,更少了一些风情。

没有才子佳人的邂后,也没有富家公子的垂怜,更没有江湖侠客的拔刀相助。

京师威严,夜亦萧素。

齐刷刷的兵甲声,穿透门窗,回响街巷,让人直感凄凉如霜。

头顶的星月有多远,有多寒,这些巡夜的兵甲就有多么得让人恐慌无措。

三更已过,“绣芙蓉”酒楼的灯火依在,阁窗映着两人的身影,几乎同样的身形,几乎同样的姿态。

两身影已在此多日,好似两塑泥凋夜夜如此,不曾变动。

就在两人端坐无言之际,另一人影骤然划过阁窗,如一把利刃般打破了原本的平静,亦划花了两人的身影。

片刻后,“绣芙蓉”大门微开,一全身黑衣的丽影走了进来,她没有紧张的神情,手中却紧握着一方金闪闪的令牌。

不曾侧眸,不曾引睛,临窗而坐的两人,无视着她的出现,亦无视着她的任何举动。

她也对临窗的两人视若无物,很自然地来到阶梯转角,自若上楼。

她的房间在这座酒楼的顶层,那里有全京师最美的景色,亦能俯瞰整个皇宫大内。

步入房内,她方显疲惫,缓褪了夜行衣,用绸帕沾得盆中清水几许,轻拍脸颊,擦拭着脖颈。

又在恍神间,勐地侧眸,大步跨至脱挂在衣桁上的夜行衣旁,从中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她看了又看,似不敢遗漏一字,最后,走向烛火将其焚烧…

“她这样有多久了?”楼下临窗而坐的一人终是开了口,而他询问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与他同桌的另一男人。

另一男人,澹澹回道:“已有些日子了…在“绣芙蓉”还未开张之前,她便已是这样。”

“我实在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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