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绝不是这个意思…”

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真正的意图也只是在向冷溶月述说出,他们现在的筹码。

而,所谓的筹码,有时也不过是身边的至亲好友。

当自身出现危难与被人群围击之时,能与之并肩作战之人。

冷溶月是幸运的。

她有很多筹码,每个筹码都如高耸入云的山峰那般可靠。

她也清楚的知道,除了殇沫、柳韵锦、叶离颜、秦楼客、初涵影外,她还有一个巨大的筹码,那便是当今朝廷。

但,这个巨大的筹码,绝不是她喜欢的。

甚至,是她不愿碰及的。

只因那里充满了权势,充斥着**,蕴含着阴谋。

含沙射影的表面,也是那般一如既往的风光荣耀,甚至是富丽堂皇的。

她更不曾忘,之前在西安府内‘忘素秋’酒楼中,冷瞳递给她的那两封书信。无论是师父故遗名的,还是义父纪纲的,信中都有意让她进宫伴读。

尽管,现下师父故遗名已然下落不明,但是义父纪纲若想找到她,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可,过去这么久了,她并没有接到义父纪纲再来的信笺,她甚至已然将此事淡忘。

如今,殇沫的一席话,让她不得不再想起,只因无论是做皇太子朱高炽的伴读,还是做汉王朱高熙的伴读,亦是做赵王朱高燧的伴读,都会成为权势中的一枚棋子。

她不愿,也不想,但无奈,又伤感。

这伤感,仿佛能瞬间夺走她现有的全部快乐,亦能毁灭当下的所有美好…

她的肩头猛然一沉,殇沫早已微笑着凑近了她。

她缓缓抬手,紧握住殇沫拍在她肩头的手,渐渐下移至腹部,握得更紧,好似握住了全部的依托。

殇沫望着她逐渐下沉的脸,微声道:“冰弦,我还能这般唤你吗?”

冷溶月依然低着头。

殇沫,又道:“我不知你为何这般无助,或许你想到了些什么,但眼下绝没有你想象得那般糟糕。”

她当然知道眼下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甚至眼下的事情?对她而言根本就不算是件值得挂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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