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府门,冷清的街道,好似寒冬突袭,万物失彩,天际无色。

这本不该是八月的景象,却硬生生地发生在了故府门前。

门前无一人影,并不是因为这条街已失去了昔日的繁华。

而是人们都停留在了百丈之外,分立在街道两端,独留出了一片萧素。

萧素,并不可怕,只要有人愿意前往,便就会有生机。

可,这世间的人,都懂得惜命,亦懂得生命的可贵,根本无人敢靠近一步。

鲜血已渗成两条又细又长的溪流,虽说这溪流的宽度不过一个巴掌大小,但,在烈阳的照射下,血腥味已足能恐吓住所有生灵。

故府内已成了血海,无论是地面还是府墙、阁窗,到处都能看到断了的肢体和死人。

散落在地的装饰与断栏碎石,在一片死尸中,早已看不出了构造与出处。

就犹如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在两军拼杀后,不但分不出谁是谁,亦分不出是物,还是人的残肢血肉。

然,故府的这一场战争,却还未结束。

后院已有一人再次站起,摇晃着早已失去全力的身姿,正在向前走着。

今日,他好似早早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场屠杀,所以他刻意穿上了一身黑衣。

只是,他的这身黑衣,已紧紧贴在了身上,与肌肤粘黏在了一起,就像是刚淋了一场雨,且是畅快淋漓的一场暴雨。

不过,他的手背也正在证明着今日并没有雨,连一滴雨都未曾落下过。

因为,流淌在他手背上的是数道深红色的血流,且已变成了浓黑色,与其身上的衣衫色调无异。

然,他却在笑,深情地望着前方在痴笑。

当他瘫坐下身子时,他的眸光已更柔更痴,血红的手指也在他身旁的女子脸上轻抚着,“你还是那么美,就像当初你随母亲来到我家中一样好看,即使当时你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裙缕,还是掩盖不住你身上的傲气。”

他又沉又醉地笑着,也又沉又醉地说着话,身旁的女子听到他的言语后,也笑靥了起来,两个酒窝依在,如仙的姿容也依在,“有你这么夸人漂亮的吗?你确定不是在说我脾气不好,倔强得狠?”

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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