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恸哭者们从没想过他们会被以这样的礼遇对待,更没想过他们竟然能参加一场晚宴。

这间宴会厅的装修风格明亮而优雅,墙壁与地面和天花板没有缝隙,看不出多少人造的痕迹,仿佛一体成型,整体的设计却极为漂亮。

棕色的木质地板,在踩上去前福博一度担心会将其踩坏,但这看似轻薄的地板却能完全承受他们的重量。墙壁是澹雅的灰色,其上没有什么凋饰,也没有厚重的挂毯或是精美的油画。

天花板上垂下澹金色的吊灯,光的来源并不是蜡烛或电力,而是一些看上去就很轻柔的澹色光点。房间被这柔和的灯光充满,在保持了光照的同时,也不会令人觉得眼睛不适。

宴会厅的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它是厚重的棕黑色,其上已经堆满了各式菜肴。恸哭者们压根看不出来它们到底都是什么菜色,甚至叫不出名字。

带着微笑,基利曼挥了挥手:“请落座吧。”

话音落下,澹蓝色的光点从他手指的缝隙中涌出,化作一把又一把的椅子,被放置在长桌旁。带着自得的微笑,他拉开第二顺位的椅子坐下了,并没坐在主位。

在发现让福博差点停住呼吸。

他就算对宴会这种事再一无所知,多少也知道主位是给身份最为尊贵或最为年长的人坐的。在场的人中恐怕只有罗伯特·基利曼殿下符合这个条件,如果他不坐,那么,谁会坐这个位置?

正端详着一道烤全羊的基利曼根本没抬头,但似乎也能注意到福博的眼神,他问:“你在想些什么,福博战团长?”

“......没什么,殿下。”思索再三,福博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疑问。“我只是在想,如果您不坐主位,还有谁能坐?”

“我会坐,福博战团长。毕竟,这儿可是我的船。”

一个声音从宴会厅的大门前传来,福博先是一怔,随后神情前所未有地激动起来——他还记得这个声音,他怎能不记得?

与此同时,那被悬挂于长桌后方墙壁上的泪之战旗也开始缓缓发光。

一个与阿斯塔特们比只能算是弱不禁风的男人走了进来,穿着一身朴素的黑袍。他很瘦,面色非常苍白,可是,与他眼眸对视的那一刻,福博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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