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归位,秦流西一睁开眼,就取出纸笔飞快地画着脑海里的阵法图,完全沉浸在回忆里。

封修和梵空对视一眼,走到一边,道:“你先守着,我去去就来。”

梵空点点头。

秦流西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封修离开,只是尽可能把看到的画面给画出来,梵空就在一旁看着,眉头蹙起。

斗转星移。

秦流西落下最后一笔,灵力枯竭,喉头一甜,嘴角渗出一缕血迹来,软软地瘫倒在地。

梵空已经拿过那张图,脸色有些凝重。

他对阵法确实不如秦流西了解,但他也并非一无所知,毕竟他自己也是佛修,寺庙也有些藏书,记录一些祭祀法坛,亦有阵图卷宗,所以他都看过。

而秦流西这张图,虽是用笔画出来的,可她却灌注了灵力在其中。

就这么说吧,炼器的成痴,会全身心的投入,甚至不惜以自身灵魂祭天,成为器之魂,雕刻画画的亦是如此,一个人全身心的投入,且连灵魂都在投入,全神贯注,一旦完成那幅画,它便有了灵气,像是真的一样。

秦流西画的这幅图便是全身心的投入,甚至倾注了灵力,所以它有了灵气,它活了。

梵空所见的画,是会动的树梢,是青郁的山体,是有气运的白玉柱,甚至那柱子上的神兽都宛如有生命一样。

他所见,就如秦流西亲眼所见,都在这幅画里。

看那阵图,这是布了祭天法坛吧?

他看着这些柱子上刻画的梵文,和道家符文混在一起,成为定天旗柱,动它,等于捅天,怪不得南边有异动。

兕罗……

梵空微微阖眼,念了一段经文。

“那只狐狸呢?你这脸色不太好看,怎么了,和刚才你们阻止我摧毁这玩意有关?”秦流西不知何时坐起身子,点了点柱子。

梵空道:“如果这是祭天法阵,这柱子就是定天旗柱,若任意摧毁,则天崩地裂。”

秦流西瞳孔微微一缩,瞬间就想到了什么,道:“是何处出了天灾?”

虚空波纹微动。

封修一脸冷色走了出来,道:“是岭南往西一带,突发暴雨,山体倒塌,山洪倾泻,上万亩农田被泡了,房屋被冲毁,且这个季节正处于农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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