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软椅上,被嬷嬷小心穿好衣裳的云乔,乖乖坐在椅子上头,白净的腕子搭在椅子把手上。

衣袖遮着,只露出腕上一点皮肉。

太医拎着药箱候在一旁,取了个丝帕,撩起云乔衣袖,搭上了帕子。

这一撩一搭间,还露出云乔腕子里侧,一道清晰的牙印。

皇后闭了闭眸,实在没眼看,索性侧过身来。

没多久,太医收了帕子,眉头都有些蹙着。

这太医是往日里专门给皇后看诊的,从前也不曾去过东宫给云乔探脉,今日是头一回。

皇后看向太医,瞧见那太医眉心紧蹙,跟着悬起了心。

这正值给太子妃的当口,若真在这个时候传出东宫婢女有孕的消息,虽不至于如何,到底,也损了太子妃的体面。

旁人怕也会议论,这太子,一惯洁身自好,东宫也无姬妾,怎么早不闹出这事,晚不闹出这事,偏在娶亲的当口闹出,说不准,就是对太子妃不满,连带着也对她这个母后要他正经娶个妻室不满。

她这个母后被人暗中议论也就罢了,可若是太子妃听了这话,难免心里对太子有芥蒂,届时万一夫妻因此闹出不和,才是麻烦。

可若真是怀了,总不能让她这个做祖母的,把这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打了吧。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怎么能想这样作孽的事。

皇后念了几句佛,扬手扶额,头疼至极,心中连声叫苦。

强忍着提心吊胆,问那太医:“怎么样?不会真怀了吧?”

云乔也跟着心中发紧。

她自在东宫苏醒后以来,可以确定自己未曾与萧璟越过雷池。

可是,从前呢?

她不记得的时候呢?

眼见云乔面色发白,皇后也在一旁悬着心。

太医眉头蹙着,收了帕子摇了下头,算是否认了这事。

云乔见状松了口气,身子微软有些瘫坐在椅子上。

皇后冷哼了声,同她道:“你没怀最好,若是怀了,依着你的出身,便是生下孩子,也养不了。骨肉分离的痛,你吃过一次,应当不想再吃第二次了罢?”

皇后一番话,是警告与敲打,却也不乏提点。

在皇后看来,云乔这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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