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山说他“认了”。易秋几乎能想象出,他说出这个两个字时,那副一如既往,毫无所谓的表情。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陈慕山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剥得干干净净的身体,扯了扯嘴唇。

他在落霞别墅,这个不断被杨钊提起的地方,就建在出阳山的南面,一个叫古沙的村子里。

这个村子离也告有三十公里,和也告一样,也是地方军事控制的区域。阿鼓给了陈慕山一辆报废车,陈慕山从也告码头出发,遇上山地烂路,三十公里,陈慕山硬生生开了一个晚上,到达古沙村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

一个黑色的缅甸人在村口等他,两三下驯服了那辆晦气的报废车,从驾驶位上丢给陈慕山一个头套。

陈慕山接过来熟练工地给自己套上,放到副驾的椅子,直接开睡。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车停了下来。那个缅甸人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扯下他的头套。

陈慕山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房间的环境,就听那个缅甸人操着非常蹩脚的中文对他说:“脱(和谐)完。”

陈慕山摊开手,用缅甸语说道:“我会说缅甸话。”

那个缅甸人点了点头,神态放松了一些。

陈慕山环顾四周,这个房间看起来像是一个地下酒窖,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通风口和一扇门。他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蹲下,抬头用缅语对那个缅甸人继续说道:“搜身对吧。”

“对。”

“可以,但我要先打个电话。”

缅甸人指着他的脸。“脱,再打。”

陈慕山无奈揉了揉头发,伸手解开衬衫上的扣子,“行吧。”

他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赤脚踩在地上。

缅甸人把陈慕山脱下来的衣服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最后才把手机抛给陈慕山。

陈慕山就这样“坦然”地给易秋打去了电话。

知道易秋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他面对的情况和目前的样子,陈慕山神情稳定,语调如常,直到易秋问他,“你在什么地方。”

重要吗?

“不重要。”

陈慕山的脸,也就尴尬地红了个透。

他握住手机抬起头,“人一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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