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有什么?比这尴尬的时刻又不是没有。

入监体检那一天,她听见陈慕山问登记的男医生,“肛(和谐)检到底痛不痛。”

看着那个背影,她突然从重逢的惊喜里冷静下来。

他和过去差别太大了,大到易秋觉得,陈慕山身上有两道影子,一道张牙舞爪,一道像很多年前一样,朝她伸着无辜的爪子。

陈慕山的手此时正抓在腰腹上,已经捏住了裤腰,但他动不了。

不像刚才那般肆意,他侧过身子,眼神里透出一丝乞求。

“我可不可以先上个厕所。”

“可以。”

易秋刚说完,他就猛地弹了起来。

如易秋所料,他逃了。

出去以后再也不肯进来。

张鹏飞没有办法,站在走廊里对易秋说:“耽搁这么久,不好意思啊。”

易秋摇摇头,“没有。内服的药我先开给他,明天你抽空带他来看看徐医生,检查还是必要的。”

**

从医务室回来,陈慕山在禁闭室里写“悔过书。”

这并不是因为他突然想开了,而是因为带他走的时候,张鹏飞随口提了一句,易秋靠在门上,也就随口说了一句她想看看。陈慕山坐在垫子上写了两个小时,写完以后还在落款的地方画了一个狗头。

张鹏飞把这篇悔过书放在刘区长的办公桌上,忍不住在桌对面翻白眼。

而刘区长显然被这个分裂的犯人搞懵了。

“这个……狗头……是……”

“傻x。”

“鹏飞你说什么?”

张鹏飞回过神来,“对不起区长,不是说你。”

刘监区长看了他一眼,“你最近心不在焉的。”

“哎,他这个悔过的态度一点都不严肃。”

张鹏飞拿起笔,“我给他涂了算了。”

“那倒不用。”

刘监区长摆了摆手,“我在想啊,这个陈慕山现在这个性格,是不是有什么成因啊。你看,这画挺可爱的,你深挖一下,说不定是劝他认罪的突破口。悔过书都写了,悔罪书应该也不难嘛。而且……”

刘监区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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