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上神说过,白君染的轮回是他们的帝君亲自安排的,所以,下落也只有他知晓。
“会不会,这辈子做了牛马?亦或者小妖?若是如此,只怕?”小骨一边朝嘴里放着话梅,一边张大了嘴吃雪。
我望向小骨,又回想起了那年在禹州,桦少公的府上,我们在一起看初雪的情景。
“小骨,我们去禹州吧。”我开口道。
“禹州,主子,咱们不是去过禹州了么?咱们来凡间,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禹州。”她咀嚼着雪,眨巴着大大的眼睛问我。
“记性还不错,我以为你就只记得吃喝呢。”我说着伸出手,一把将小骨从地上拉起。
如今入了冬,禹州已是一片银装素裹,我和小骨坐在铜锅馆里,小骨吃着鱼头铜锅,我的目光则落在往来的行人身上。
忽而,一只鹊羽金从窗外飞过,我的眸光当即一怔。
“阿羽?”口中不禁唤出声来,立刻站起身,便追了出去。
“哎呀,主人,你去哪儿呀?鱼头,鱼头熟了!”小骨焦急的喊着。
我全然不顾,冲出铜锅馆,便见那鹊羽金在不远处飞着。
我施术追去,跟着它一道弯弯绕绕,最终,入了一个窄巷子。
这窄巷子,和桦少公从前的宅子入口有些相似。
我曾来寻过那宅院,只不过,人间已过数百年,早已物是人非,宅子也不见了。
那鹊羽金,飞入一座高墙之中,就不见了。
“仁心堂?”我望向眼前这大宅前的匾额,这是个药铺么?仔细嗅一嗅,还能闻到一股子药味。
“砰砰砰!”
我抬起手,拍了拍木门。
木门内没有动静,于是,我又加重了力道。
“白日不看诊,夜里再来吧。”木门后,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我一听,身体当即一僵。
“任老,是,我。”我张口。
“吱嘎!”
我的话音刚落,木门便被打开了,任无常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容,映入了我的眼帘。
他比记忆中要年轻许多,已经不是老者模样,如今倒是像极了一个中年人,脸上没有半分皱纹,但是从眉眼之间,还是能看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