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家少爷好大的手笔。”刘守正微微蹙眉。即便此时麓山郡落魄已然落魄到堂堂一郡之城,人口却不足几万,甚至比不上其他州府的一个镇县之多。城内铺面宅邸连带城外田地的价钱确实颓败低廉到近乎可笑的地步,可若有人真想拿下那么多的铺面宅邸,没有过上万两的银子根本恐怕根本运作不快。

大康境内的富商何其多,能拿点处上万两银子的富户家族更是数不清,可是能让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手握着上万两银子孤身带着护卫冲到麓山郡,并将银子都砸在已然已经近乎是荒城的麓山郡,却实则有些匪夷所思。

刘守正不是看不到此时买下麓山郡城内的田地铺面或者渝州府周边几个郡城的田地铺面,待熬过这几年后,所能得到的利润有多大,

事实上,刘守正不止是看到了,也同样是这么做的。只是他身为官身这些事情自然不能由他自己来做,早在半年前他身后所在的临杭刘氏,就有不少族人通过他的手以极低的价钱购置了渝州府除麓山郡外其他郡县的不少田产宅邸铺面。就连他的妻族也借由这层关系,拿下了渝州南域不少郡城县镇的产业。

麓山郡的百姓只知道他为了麓山郡的百姓能吃上一口粮食花光了自己名下的产业,还花光了夫人的陪嫁,气的夫人连夜带着孩子跑回了娘家。

却不知道仅仅只是他自己名下的这点产业如何能支撑接连几日的施粥布善,又如何能支撑麓山郡百姓长达一年般的低价购粮。

所有他需要借力,而借力自然也是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临杭刘氏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大氏族,早在大康建国前,刘氏在临杭的威望就不是一般的小氏族能够比拟的,在刘氏有在朝为官的子弟,也有在军效力保家卫国的子弟,更有经商牟利为家族供应的子弟。

他刘守正虽在麓山郡为一郡之首,正四品的官职,足够让寻常百姓仰望尊重,可这官职放到氏族内却不过是个不痛不痒的地方官吧。

麓山郡的百姓只知道他千里赶赴临杭,亲自从临杭拉了一大批粮回了麓山郡,却不知道,在临杭刘氏族内嫡庶分明,他不过是旁支出身,若没有切实的利益若何能说动族内出钱出力给他筹备着这么多的粮食,又亲自疏通各州府粮禁,将临杭的粮食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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