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破,太阳甚至还未完全从地平线上升起。

清晨六点,大部分人都刚从酣然的梦中初醒。幸村却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全身镜前调整着装。

今天是他时隔一年,重返校园的日子。

田中管家双手递过幸村的校服领带,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犹豫道:“少爷,现在去学校是不是早了一点?”

幸村手法略显生疏地打好领带后,拿过了管家手中的书包,摇了摇头道:“已经不早了,早上网球部还有朝练。”

“真的不用司机送您吗?”幸村刚大病初愈,毫不夸张地说,田中管家几乎快把他当易碎品捧着了。

“不用。”摆了摆手,幸村单肩背着书包出了家门。

老管家还是忧心忡忡,只好站在别墅外目送着自家少爷远去。

幸村所居住的地方是一片高档别墅区,此刻,整条私家马路上,除他以外,目光所及处,一个人影也没有。

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幸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现如今的心情。

自重生的那一刻起,他的病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绑在身上,这十几年来,无论做什么,心心念念想的都是那道坎。就像一个等待处决的人,他比谁都清楚,灾难会在什么时候,分秒不差地降临在自己头上,却无力改变。他也比谁都明白,只有跨过了这个障碍,他的生命,才能够算是真正的重新来过。

现在的幸村,彻底摆脱了压在心头,整整纠缠了他两辈子的阴影。

如释重负。

一辆黑色的单车突然在幸村身旁急刹停下。

“Sanada,早。”幸村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会在这里遇见真田,说来,他们两家的确离得很近。

真田的目光停留在对方脖颈下方处的位置,眉宇微不可查地拧了一下,听见幸村的声音,才抬眸低低回了一声:“早。”

幸村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停在6:15,调侃道:“副部长还是一如既往地严苛刻苦呢。”

真田沉声回道:“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

从四岁起,真田就每天四点起床,前往祖父的道场练习剑道,过后才会回家换衣,吃早餐。立海大网球部的朝练时间是七点钟,不过真田几乎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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