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在侧,却肯损伤自体内力以真气相助,林故渊知他心意,心头暖热,不再挣扎,两手搂住他脖颈,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昂起下巴,心甘情愿与他吻在一处,唇舌勾连,你来我往,吻到动情处,半睁开眼偷看他表情,见那极疏狂率性的人没有半分轻薄之色,神情端肃专注,不禁一阵耳热,心头砰砰直跳。

他俩躲在石后耳鬓厮磨,突然被欧阳啸日一声咆哮打断:“行了,走吧,别吹那吊丧曲子了。”

似在意料之中,笛声戛然而止,祝无心将竹笛放回袖中,微笑道:“欧阳堂主保重,贫道告辞了。”

说罢举手一拂,从袖中飞出一道绳索,刷刷几下缠绕住一块尖锐石头,收紧拽了一拽,一手握着绳索,一手张开,从悬崖绝壁纵身跃下,只见深蓝道袍随风猎猎飞舞,嗖的一声,身形隐没在黢黑夜色里,缩成小小一点,看不见了。

笛声乍停,孟焦威力骤减,加之一天内曾数度发作,力量远不如平时,已能凭意志克制,林故渊和谢离放开彼此,察觉方才失态,眼神相互躲闪,看也不敢看对方一眼,各自转头从石缝观望外面情景。

祝无心已经走了,欧阳啸日独自站在山巅,雄健臂膀轻轻发抖,垂头若有所思,不知作何想法。

此时以二对一,倒是下手的大好时机,只是两人被蛊毒折腾的四肢发软,瘫在石壁背后,只想缓一口气,林故渊定睛向外一看,惊得险些吞下自己舌头。

只见欧阳啸日放开缰绳,任两头孤狼自由奔走,握着马鞭放在脸上,微闭眼睛,神色沉醉痴迷,用脸颊来回摩挲。那马鞭华丽非常,鞭杆为黄金锻造,包裹牛皮,尾端坠一条金灿灿的璎珞,除此之外皆乌黑发亮,一看便是主人心爱之物。

他吻过那鞭子,双肩颤抖更加厉害,缓缓解开袍褂,坦露健壮上身,背对谢、林两人,面朝悬崖方向跪了下去,将一头长发从颈项拨至前方,拿牙咬住,借着月光照耀,只见他后背肌肉贲张,赫然盘亘一片累累鞭痕,有些早已是淡淡陈年旧迹,有些仍结着黑色血痂,伤痕粗粗细细、横七竖八,足有上百条之多,甚是骇人。

林故渊看得呆了,连方才蛊毒发作的疲累都放诸脑后,一个劲盯着这怪人,心道:他这是受了什么刑吗?他身居业火堂堂主之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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