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故渊吩咐下人把住大门,闭关两日,日夜调息,外事一概不入耳。

他心有旁骛,近日被谢离和那孟焦蛊折腾的滋生好些颠倒幻想,勉强收拾一番,镇定心神,以正统武学培植心中浩然正气,不料阴沟翻船,却活像是围着破木房子救火,自己跟自己闹了个焦头烂额,才将东一簇西一簇的邪念全数掐死在襁褓之中。

进益是有,可是不大。

夜晚又做了梦,晨起发现身下粘腻,讶异之余,倒生出几分怀念。

他多年心无杂念,甚少挂心男女之事,自从孟焦缠身,情窦不曾初开,却活生生献祭了童子之身,寄情于梦的少年青涩倒求之不得了。

他换了衣裳,梳洗完毕,回忆起昨夜旖梦,只觉得好笑。

梦里是一场瓢泼大雨,天空滚着炸雷,空气弥漫剖瓜的甜腥,街市空无一人,谢离独立伶仃冒雨行走,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面不改色,气势迫人,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去往何方,一身雨水,一身孤绝,背上束刀,那刀是什么样式却看不真切。

他想起谢离的手拂过他身体的触感,右手遍布薄茧,骗不了人,他是练家子,谢离持梅枝往他肩上那一劈的姿势,他就看出他使惯了刀。

心事烦乱,纷纷扰扰,他起身推开窗格,呼吸一口清净空气,看见外面青山绿水,草长莺飞。

两天未曾进食,只以清水充饥,倒有些饿了。

谢离等到太阳落山才来,两天没看管他,果不其然又喝得烂醉,林故渊跟在他身后,想起昨夜的梦,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林故渊以为谢离又在后山安排了什么麻烦的修练方式,不想谢离雇了辆马车,一直驶进洛阳闹市,接着如蝙蝠藏身黑夜,找了处华灯初上的酒馆,提气跃上房顶,揭开瓦片,笑嘻嘻的静听酒楼觥筹交错,林故渊活生生饿了两天,乍一看见满桌的美味佳肴,闻见那股勾人饭香,任他多超然物外的高洁品性,全折在涌上来的一大口唾沫里。

桌上有烧鸡、东坡肉、桂花酱鸭、桐皮面、糖糕、蟹粉馒头、炙焦金花饼……

谢离指着脚下,道:“就这,运功,打坐。”

林故渊皱眉不语。

谢离又说了句等着,飞身下了楼,在街对过的包子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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