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谢离转脸对林故渊笑道,“这柳依依还是个泼辣货,对我胃口。”

只见那汉子一把拂开妇人的手,咆哮道:“都是你,都是你这淫|妇,明知那日我有件大事要做,却故意把我灌了个酩酊大醉,耽误了我与兄弟们约定好的时辰,现在惹祸上身——”

那女子提高声音:“自己贪酒好色误了事,倒怪别人!惹什么祸?你说,惹了什么祸?我瞧你好好的,一块肉也没少,倒是老娘真真的惹了祸,被你这软蛋缠上,现在出不了门,赚不了银子,大好日子困在这乡下地方!”

“你懂个屁!”那汉子一声怒吼,高高擎手要打,妇人眼里一下子涌出泪来,抖着嘴唇喃喃道:“我做的这赔本生意!你打,你打!”那汉子哀叹一声,把手又放下了,两手攥着桌沿,语气愁苦,“你一个无知妇人,哪里知道江湖的可怕?不出几日他们必找回来,到时我们便要大祸临头,挖眼剖心都是轻的……”

那汉子放低声音,害怕极了似的,凑到柳依依跟前,不知附耳嘀咕了些什么,柳依依脸色越来越难看,肩膀也发起抖来,末了抓着汉子的手臂:“若真那么厉害,那我们走吧,我攒了些体己,够咱们逃一阵子!”

汉子哀叹道:“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我违背了约定,如今同我一道来的弟兄都出了事,只剩我一个,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们也要追来灭口!”

柳依依用手帕掩口大哭,一扭腰身伏在桌上,眼泪一串串往下跌落,怨道:“怪你,就怪你这冤家,让我一见就喜欢上了,如今也被你连累,早知道断不招惹你们这些舞刀弄剑的人……”那汉子见她哭的可怜,搂着她的肩膀连连安抚:“好了,好了,他们要杀的是我,我今日就走,今日就走。”说着搀扶着她慢慢回了里屋。

谢离轻按林故渊手背:“进不进去?”

林故渊一眯眼睛:“走。”

两人从屋檐轻身跃下,谢离站在窗边,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悄无声息地徒手拆去木板,纵深开窗跳入,林故渊紧跟其后,二人进屋后环视一圈,同时盯上了那张木桌,朝对方一笑,一左一右分坐桌旁,约好了似的静默无声,半闭着眼,做出一脸肃穆神色,活像庙里的两尊真神。

过了约有一炷香工夫,屋里哭声止息,又传来一阵娇滴滴的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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