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就走,林故渊追了十几步,忽觉如芒刺在背,回头向下俯瞰,只见影影绰绰的树林掩映之中,一个身穿墨绿衫子的泰山派弟子正拨开枝丫,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边——他们歇脚处正是一片高地,那几个泰山派弟子聚在溪水下游,与此地相隔不远。疾雨渐歇,山雾消退,透过树林隐约能看见彼此身影,林故渊他们此行扮作寻常挑夫,心说拉拉扯扯必让人起疑,便停住不动了。

泰山派弟子见无甚异动,转回头去,招呼大家捧了些溪水洗脸,互相说了几句话,前来拜见江如月,道:“再不动身天就要黑了,前路陡峭,雨后湿滑难行,大家早些启程吧。”

一行人挑担前行,过了中天门,天色转暗,山风渐凉,从山顶又走下来一拨泰山派仆役前来接应,众人兵分两路,江如月等峨眉弟子随泰山派进山,易临风隐身暗处护送,谢离和林故渊则带着其余挑夫沿原路下山。

二人此行另有目的,没走多远,便告别了挑夫队伍,又付了不少银钱当做封口费,

两人在湿漉漉的密林深处躲藏一阵,见四周再无动静,这才缓缓出来,洗净面孔,仰望四面山峦,林故渊道:“我们从哪里查起?”

他见谢离心情不畅,不愿再招惹他,静静等在一旁,谢离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并不把方才的龃龉放在心上,思忖片刻,道:“江如月等人来访,周誉青必谨慎应对,此时泰山派热闹非凡,若硬闯进去,恐怕阻碍颇多。”

林故渊点点头,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视线却不由自主的望向谢离垂下的右手,一眨不眨的盯着——山风凛冽,衣衫单薄,方才人多时还不觉得,此时四处寂静,越来越感寒气逼人,谢离的手粗糙而宽大,体温暖热,若是能握上一握,若是能像易临风他们一样,牵手在山里漫步,并肩拾级而上……

风过林梢,寂寥无人,他不敢奢求正大光明,这空寂山谷却是个放纵己身的好去处——

分开的太久,区区一个牵手的幻想便让他心如鹿撞,他沉浸在幻想里,呼吸渐急,面颊隐约发红,谢离等了半天没动静,回头道:“怎么,又不想跟我说话了么?”

林故渊做贼心虚,猛地回归现实,瞳孔一缩,微微抬起的手也就势背向身后。

他克制惯了,即便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表面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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