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山间荒庙突然出现不速之客,大家都觉得十分古怪,不得不将争吵放在脑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听黑衣人压着嗓子说道:“这个节骨眼上,你又跑来做什么?还嫌不够给我添乱?”

说话声浑厚低沉,语气似乎十分愤懑,林故渊隐约觉得这人嗓音有些耳熟,此地是泰山派地界,他稍加回忆,脑中灵光乍现,后背也渐渐渗出冷汗,暗道:是了,这声音在少室山时曾经听过,正是泰山派掌门周誉青本人的声音!

他选这间寺庙落脚只为碰运气,并没料到周誉青真的会来此处,还来的如此迅捷及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闻怀瑾在大事上一向聪敏果断,也白了脸色,眯着眼睛,警惕地盯着帷帐之外。

对面那人含含糊糊地应道:“连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杀不了,让人家找上门来问罪,还有脸说什么节骨眼……这回看你怎么搪塞过去……”

这人的语气阴森森的,声音沙哑难听,不像活人,倒像是数种铁器放在一起摩擦发出的声响,瘆得人心里毛烘烘的。

说完往前走了两步,站在灯台附近,借着幽微火光,隐约看见他头上戴着一个古怪的铁面罩,那面罩由见棱见角的铁片拼成,反射寒冷银辉,眼睛抠出两道细线,从里面映出一点黑亮眸光,说话时嘴唇一动不动,好似精铁打造的机关人偶。

林故渊看懂了其中关窍,估计是铁面罩里设有变声机括,说出来的话被面罩过滤,就成了另一种动静。

他想弄清与周誉青对面男子的身份,偏周誉青和那铁面人越凑越近,两人卸去内力,放低声音,叽叽咕咕一阵子,竟一个字也听不见。

不知说了什么,那铁面人突然被激怒了,后退两步,阴沉沉道:“……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你们扮作魔教一党,放火烧了兼山堂,坏事你们来做,黑锅魔教来背,妙的很哇!可我们呢?你们答应帮我杀了玉虚子,现今玉虚子完好无损,我们昆仑派却遭此横祸,是何道理!”

闻怀瑾听见玉虚子的名字,一把扣住林故渊的手背,猛地瞪大双眼,说不出的震惊错愕,林故渊轻轻摇头,以眼神示意:听下去。

周誉青道:“你还有脸问我讨说法?主上已将孟焦蛊的原委告知与你,你只需按计引出那叛徒,借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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