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前些日子燕郎孤身潜入圣金堂,拿到了祝无心留下的一本毒谱,确实如他所说,孟焦蛊记载极少且并未完成,按照残存记录,我和春眠寻遍了雪庐两千七百二十五味药草和所珍藏的两千余种毒物毒蛊,找了八十三位仆役试药,试验修改上百次,终于配成解药,其中辛苦可想而知。别看它不起眼,只怕你寻遍天下名医,也再做不成第三颗。”

林故渊拧开瓶盖,顿时闻到一股说不出气息,又臭又酸,辛辣刺鼻,那味道好像是有生命似的,一个劲往鼻孔深处钻,不由皱了皱眉。梅间雪看穿他心中疑虑,解释道:“孟焦不是凡物,解药也自然不是寻常之物制成,此物妙就妙在以毒攻毒。”

林故渊问他:“是何物所制?”梅间雪轻笑一声:“你不会想知道的。”

林故渊盖上瓶口,听闻雪庐作为天下医道圣地,所藏药草和毒物竟是一样多,也不知是何感受。又想到谢离,微微颔首,道:“他可曾——”

“我已亲眼看他服下。”梅间雪依旧未卜先知,朝他一抬下巴,眼角红痣随阳光微微一晃,缓慢说道:“你把这一半吃下去,孟焦蛊毒就彻底解了,你们两人也再不用被迫绑在一起。”他露出一缕意味深长的笑容:“恭喜林少侠,重获新生。”

一阵暖风裹着花香吹进屋里,冲淡了空中腥臭气息,林故渊用指腹在瓶身来回摩挲,白皙肤色几乎与玉石融为一体,轻轻道:“好。”

他神容冷峻,两道长眉斜插入鬓,微低着头,看不出心中所想,梅间雪道:“克制歃血术之药已小有所成,等孟焦解开,你们就走吧,把春眠也带回去,剩下的事是我们天邪令的私事,你们是名门正派,与我们并非同路,若贸然插手,于我于你都非吉事。我不多说,你心中有数。”

顿了顿,又道:“这也是主上的意思。”

林故渊沉默片刻:“我不吃会怎样?”

梅间雪一挑眉:“怎么,你怕此药有毒?”

林故渊轻蔑一笑,不做回答,梅间雪等了一会儿,缓缓解释:“他已服下解药,你吃与不吃与他已无关系,你若不吃,当你思念他时,孟焦仍会发作,但他再也不会知道了,更不会去找你,即便孟焦将你折磨至死,他都没有半分感觉。”

他用余光观察林故渊的神情,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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