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也发现了,他一吃就咳嗽,脸颊都咳红了,明显不大能吃辣,为什么选这家馆子?

她把不辣清单的菜挪到他的面前,道:“你虽喜欢吃辣,但你今日嗓子不适,就先忌口,多吃点清淡的。”

“嗓子确实不适。”谢如墨清清嗓子,感受那股子辣痛在口腔里盘桓,难受极了。

“我去叫人给你端一碗羊奶来。”宋惜惜起身打开雅间的门,叫了小二上一碗羊奶。

“奶可以解辣子。”宋惜惜笑着,像哄个孩子,“快喝下去。”

谢如墨端起羊奶,入口有微微的腥臊,但是冰冰凉凉的,也勉强能入口,最重要的是,这是她的善解人意。

看破不说破,没揭穿他的逞强与故意讨好,她真的和在梅山时变了好多。

但他挺心酸,因为哄他喝下羊奶的这一幕,大概,是她一直如此伺候战老夫人喝药吧?

她曾经真心拿将军府的人当家人看待的,也是真心想和战北望过一辈子的。

一家狼心狗肺的东西,怎配得起她的真心?

谢如墨眼底渗出戾气,苏兰基对易昉的报复实在是太想当然,他以为折辱易昉一番,易昉会如西京太子一样自尽。

但是,她还活得好好的。

“想什么呢?”宋惜惜见他眼神忽地冷厉下来,便问道。

谢如墨俊脸笼寒,摇摇头,“没什么,回头再说。”

张大壮这个时候很识趣了,招呼宝珠和明珠出去,“咱们到隔壁的雅间吃吧。”

宝珠知道他们或许有什么正经事要说,便叫了小二进来帮忙把饭菜都挪到了隔壁去。

雅间里,便剩下他们二人了。

宋惜惜问道:“王爷,你是有什么不痛快吗?”

谢如墨望着她,“见你方才哄我喝奶的样子,想来你在将军府伺候那老婆子喝药的时候也是这般耐心的,你曾把将军府当做亲人看待,他们却全都背叛你,我心里恼怒,还有易昉,总觉得她受到的惩处太轻,就连军棍都是战北望代替她受过的。”

宋惜惜没想到他喝个羊奶也能想到她在将军府的日子,她想了想,“或许吧,但相信皇上斟酌之后,兵部会把她除名,她以前瞧不起内宅女子,以后只能好好地当个将军夫人,伺候公婆夫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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