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了一晚上,守到过了子时,便各自回屋睡去。

瑞儿早就困得不行了,不过是在强撑,棍儿抱着他回了屋中去。

谢如墨把宋惜惜抱在怀中,被窝里是暖的,只希望把她的心也捂暖一些。

本以为她会说点什么,但是她一句都没说,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呼吸均称,也不知道是否睡着了。

宋惜惜自是没有睡着,她睡不着,也不想动不想说话。

有些事情,是要硬扛过去的,咬着牙关扛过去,时光会带来尘埃,把所有的痛楚封闭住。

这是她一贯的方式了。

但比以前好的是,如今她有真心爱护她的人。

谢如墨心里也有些难受,更多的是心疼她。

她高兴的时候会对着他笑,但她伤心的时候,是不会对着他落泪的。

她总是藏起阴暗悲伤的一面,给他的永远是理智冷静与笑容。

惜惜从不曾说过心悦他,唯独一次对瑞儿说,但他听得出那是骗瑞儿的。

只是自己那时候当了真,自然,也是自己骗自己的。

心里头有些怪皇兄,从南疆回来,他想和惜惜培养一下感情,然后隆重提亲,结果皇兄一道口谕,他和惜惜的婚事就变成了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也好在惜惜知道他曾有求娶之心,起码叫她知晓他是真心待她。

宋惜惜天亮才差不多睡着,因着慧太妃在宫里头,她也不用起个大早去请安。

不过,不多时就被鞭炮吵醒,她在床上怔愣了半晌,干脆起床更衣。

宝珠过来给她梳头,道:“王爷一大早便去正院招待客人了,有些官员过来拜访。”

“有带夫人吗?”宋惜惜问道,作为王府主母,若有夫人来,她也是要去招待的。

“没带,听沈姑娘说就是几位武官。”宝珠说。

“沈姑娘也起了?”宋惜惜摸着自己的脸颊,觉得好苍白,“给我上点胭脂,若回头有客人来,我这样子是要吓着别人的。”

“不见就行啊。”沈万紫知道她起来了,便大模大样地走进她的寝室,“啧啧,哪家新妇起得这样晚?也就是仗着元帅宠你了。”

宋惜惜把胭脂盒子朝她砸过去,“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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