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子说话都打颤,胤禛又觉得可怜,也许那晚十一阿哥早已溺亡,就算太子大喊大叫把人救起来也于事无补,可他若这样想,究竟是替太子开脱,还是给自己找借口。

“还、还有这些画,你只管挑喜欢的去,自己赏玩或是孝敬德妃娘娘。”胤礽拉着弟弟到了箱子前,说,“我知道,你最喜欢这些。”

胤禛道:“我若收二哥的东西,岂不成了您贿赂我,如此一来,我的话也不可信了。”

“可是……”胤礽不安地挠了挠头,说,“你拿了去,我才能安心些,知道你愿意帮我。兄弟之间赠几幅字画,哪里就扯上贿赂,更何况,十一不是我害的。”

胤禛心中思量,若不拿字画,太子不能安心,万一事情有了变故,兴许还会怀疑是他背叛,至于外人所谓的贿赂不贿赂,的确都是后话。

无奈之下,唯有应承:“是,臣弟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二哥赐画。”

此刻,上书房中,小太监们将十一阿哥生前之物都搬了出去,十二阿哥止不住抹眼泪,胤祥和胤禵在一旁安慰兄长。

只见小安子进门来,对胤禵道:“十四阿哥,八阿哥来了。”

胤禵点了点头,吩咐小安子去打水伺候十二阿哥洗脸,说着说着,走到了窗下,向着九阿哥、十阿哥那头的课堂张望。

“胤禵,你在看什么?”胤祥跟了过来,问道,“你这几日总是鬼鬼祟祟地往那头看,是在等八哥吗?”

胤禵答应过四哥,不告诉别人他听到的话,自然对十三哥也不能说,这会子便索性道:“八哥来了,我去给八哥请安。”

胤祥本是大方温和的性子,可到底还是个孩子,难免会有攀比吃醋的时候,他最敬重四哥,将永和宫屋檐下的兄弟姊妹视作一家人,因此每当十四与八阿哥跑得近,他心里就不高兴。

“八哥若要搭理你,他自己怎么不来?”

“十三哥,你吃醋了?”

胤禵嬉皮笑脸,东拉西扯地说了几句,胤祥拿弟弟没法子,还是放他过去了。

这一头,九阿哥正仔细听兄长交代的话,而胤禩也说得专注,没察觉小十四朝这边来,直到边上的太监向十四阿哥行礼,他们哥俩才瞧见胤禵。

“八哥,我的文章你看了吗,可替我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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