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吾癫狂的笑容,让周围人的神情都惊骇无比。

朱元璋的脸色也来越阴沉,手放在了腰间宝剑剑柄上。

他上朝居然还带着剑。

朱标在朱元璋准备抽剑的同时,将手按在了朱元璋的手背上。

朱元璋看向朱标。

朱标对朱元璋眨了眨眼睛。

朱元璋:“……”

自家标儿从小时候起,一露出这个表情,就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朱元璋把火气压抑住,将手放了下去,以免坏了朱标的“坏主意”。

“以你的名声和我爹的名声,烧掉试卷或许的确是个好主意。”朱标认真道,“一定会有无数不知情的文人为你叫屈,甚至把烧试卷的事按在我爹头上,说我爹为了冤枉你才自己烧掉了试卷。”

刘三吾:“……”还能有这等好事?!我自己都没想到!!

“爹,先让举子们起身。受害者怎么能和加害者一起跪着?”朱标没有像刘三吾想象中那样生气,反而关心起跪着的举子。

朱元璋让举子们站起来,又叫人搬来椅子,让几位年纪大的心腹们坐下。

他也坐了下来,但朱标没坐。

朱标先把李文忠扶起来,然后先叫人给走了一路的举子们送凉茶、送贴在额头上的膏药,又让人撑起布完后,看向哑口无言满脸惊恐的群臣。

他知道,或许做出这些事的人,都没有他看得这么清楚。那群人或许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心理,只是单纯为了最浅层的利益,像追逐残羹冷炙的蝇虫一样。

所以,当他把这些事明明白白说出来,他们才会害怕,就像是浑身被剥光了,丢进雪里或者火里一样害怕。

他又将视线投向地上的刘三吾。

“我明白你这么做的原因。我爹要砍了你很容易,但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你们仍旧可以传这次科举就是北方举子无能输给了南方举子的流言,挑起南北对立,这样你们的目的至少能达成一半。”

“就算重考,你们仍旧可以坚称北方学子第一次考试就是没考好,第二次是朝廷向他们泄了题。“

“总之,原本的试卷找不到,他们就百口莫辩。”

朱标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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