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道上开了一半,后面有呼啸的车队追了上来,是宁则益那些赛车队的人,他们大多认识在野,就算不认识在野,也熟悉他那辆车,火焰幽灵——一个中二十足的名字。

在往常,这辆车在山道上疾驰,车身上的纹路就像是燃烧的火焰般耀眼,漆黑的车身加上漆黑的骑手,又像是独行山道,游离于众人之外的幽灵。

但今天,这个火焰似乎有点烧不起来。一辆又一辆花里胡哨的车越过他,认识的骑手故意放慢速度起哄,吹起口哨,发出怪声。

在野戴着头盔看不清神情,只隐约看到他的下巴有些紧绷,对这些家伙的嘲笑感到不太愉快。

这个时候,从他怀里也发出了怪声,像是在学那些人的口哨和喊叫。不过这声音稚嫩得如同雏鸟,而且很怪。声音一出,就让那群怪叫的家伙全部怔住。

“操,什么声音?”有人叫道。

在野顾不上和这些混蛋生气,他脸色古怪,再次放慢速度,对胸口处被外套裹得漆黑一团的小家伙说:“不能学他们怪叫!”

在野看着赛车的一群人就像在看一群会传染的病菌,主动和他们拉开距离,划清界限,免得孩子再学他们怪叫。

他今天的车开得无比稳健,不仅不快,而且毫不炫技,就这么在山道上开了一圈,停了下来。他将绑在胸口的余千拆了下来,将小孩提着放到地上。

刚放到地上,余千就歪歪扭扭地往旁边斜着走了两步,又像喝醉酒似的,斜着打转走了两步,绕了两个圈,脚下一崴,跌坐在地。

她摔着了,但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坐着,两只小手撑在地上,死活爬不起来,只能抬头看他求助。

在野被她逗乐了,板不起自己校霸冷酷的嘴脸,露出个十分少年气的笑容,一手撑在车上也不急着把孩子抱起来,反而嘲笑地说:“非要来玩,晕了吧。”

余千爬不起来,也没再坚持尝试一下,摇摇摆摆就地一躺。

在野:“喂!”

因为这个孩子,再也没能感受速度与激情,慢吞吞地载着她又回了家。

余千洗澡(玩水)出来,不知道她怎么洗的,半个脑袋都在湿乎乎往下滴水,在野拿着毛巾随手给她擦了两下,一大一小脸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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