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兴致来了,话头便多起来:“阿玛,民间都没有建筑队儿吗?就是给百姓们盖屋子的那些人。”

康熙点头:“有啊。”

乡村地方建房子很是简单,一般找几个同村人盖一盖能住人便可以,但是在城里,是有专门承办建房俢屋的人群的。

苏辰就道:“现在修堤也要征用民夫,何不开个招标大会,叫民间有修建道路、房屋经验的人去?一批人负责一个段,靳大人是总头儿,监工审核,这样一来会不会更省钱一些呢?”

康熙想了想,觉得儿子说的这个方法,未必全然不可行,但靳紫垣把河道上下都勘察了一个遍,河道情况乃至两边百姓的生活风俗,他都必然是更了解的。

儿子的方法可不可行,还是看他怎么说。

目前康熙对黄淮的治理势在必行,对于自己选出来的这个臣子也付以很大的信任,十五年的决堤让他到现在想想还后怕,因此这个河必定要修好。

苏辰听他阿玛说将这方法给河道总督斟酌可否,对自家阿玛的佩服又增添几分。

谦虚而又有能力,怪不得那些外国人称呼他阿玛,都是“康熙大帝”。

见儿子对着自己笑,康熙也忍俊不禁,反拿着筷子在他额头上轻拍了下。

晚膳后,察岱趁表弟不注意,跟皇帝姑父说他有事要报备。

康熙一看这样子是不想儿子知道啊,就指了指外面。

苏辰给保成洗好手,才发现表哥已经出宫,他阿玛则背着手站在大殿门口,看着西边天空上油彩涂抹似的半空瑰丽晚霞。

“阿玛,”大孩子牵着小孩子从殿内走出来,站在他身边,康熙转头,伸出大手在两个儿子的脑袋上挨个揉了下。

晚风中犹是带着热度,但吹在身上并没有中午那般让人难以忍受。

康熙看着天空中又变换了一种形态的晚霞,道:“等明日你们额娘三周年祭礼过后,便要把她的牌位供享移到太庙,坤宁宫要腾出来。”

保成的那张肉嘟嘟小脸紧绷绷的,苏辰用力捏捏他软乎乎的小手,对康熙道:“阿玛,我们不介意。”

关键是介意也没有用,他不上朝都知道朝臣们请求立后的呼声越来越高。

而且在三藩之乱的时候,那么多八旗兵冲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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