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颂带着白芊心,还有陈田财两人,正要出梁王府的时候,却在前院那里看到了一个熟人,说是熟人也不算太正确,就是昨晚被白芊心痛殴了一顿的梁家六郎,现在他的脸上依然还是淤青一片,显得很是难看。

但凡男人被人揍了,都不会一下子就释然,特别像梁家六郎这种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公子哥。昨晚他将自己遇到的事情和世友爷爷说了,当时爷爷也说着要帮他出气,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士子和那个胡姬一点事情也没有,居然还有闲心朝他笑他越想越觉得窝火,但他也明白,如果连世友爷爷都拿他没有办法,自己肯定也不行。

留在这里只会更让人生气,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陈贤颂,然后回了房间,可是激动的情绪却没有任何改变,怎么静也静不下来,便带着两个下人,从后门走出,到了附近一家酒楼上喝酒。

一杯杯的黄酒下肚,梁六郎坐在窗边,看着外边的街道人来人往,越想越不是个事。梁王府在河洛城中,一向受人畏惧,除了皇室本家,在河洛城谁敢甩他们面子当然,有些不怕死的士子确实也和梁王府唱过反调,但那也只是士子官员,而且还是四品以上的大官,他们本质上还是在为梁家工作,忍一忍也无妨,可老陈家那个士子是怎么回事,没有人在朝中为官也就罢了,而且还是前朝遗族。世友爷爷为什么要向他服软。

梁六郎想不通,越想不通就越心烦,越心烦就越多酒。虽然黄酒的度数不高。但喝得多了,还是会让人有些醉意的,迷迷糊糊间,他发现自己对面多了个人,努力睁眼一看,然后没有好气地说道:“原来是你,黄文磊。有什么事情吗?你不去你的军营里训兵,居然跑到这地方来鬼混,不怕你家长辈拿你开刀?”

“怕。当然怕,不过今天我休息,这是姥爷亲自答应的。”

说话这人身着武士束身服,淡青色。整个人看起来英姿勃发。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一会自己面对的朋友。讥笑道:“六郎,看你这样子,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啊,我今天也听说这事了,一开始还不相信,在河洛城,居然有人敢撸你六郎的虎须,这可是奇事。”

梁六郎没有好气地说道:“你这是来取笑我的?关你屁事!”

“咦。我好心好意特地来看看你,怎么就成讥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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