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背脊挺直的进了家门,回自己居所途中,程少宫凑上来八卦,“怎样怎样,霍不疑脱罪了吗?你作证可管用?”少商气不打一处来:“还作证呢,人家威风八面无所不能,早就留好了证据!今日我就是不去,他霍不疑也能平平安安的从廷尉府出来!”

程少宫大失所望:“我还当那个叫张要的有一击必胜的把握呢,原来这么没用,连一个回合都没能走完。”

提起那个一直追问自己细节的废物,少商更加来气:“别提这混账了,这会儿纪大人估计正给他量刑呢,听善见说,这样无端诬告功勋重臣,至少是个革职流放。”

“如此说来,霍不疑这会儿没事了?唉,嫋嫋你白跑一趟,人家也不用感激你。”

少商停步转身,皱眉道:“三兄这阵好奇怪,先是无缘无故不赞成我与袁善见的婚事,待霍不疑回来,更是一天到晚旁敲侧击他的境况——我记得三兄以前十分惧怕他,就是路上不小心碰上了也要装不认识绕道溜掉。”

程少宫打个哈哈,边说边跑开去:“嫋嫋这话怎么说的,如今长兄次兄都不在,家中我居长,自然要关怀妹妹了呵呵,呵呵”

少商瞪了胞兄的背影一会儿,继续往回走,直至踏进自己屋内肩头才垮下来,阿苎察觉到女孩忧虑,关怀道:“女公子怎么了,这才出门小半日就这般疲倦。”说着,她又吩咐桑菓去端汤水,让莲房去装个烫热的沙袋来给少商敷着解乏。

少商轻叹息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将要有不妥之事发生。”

阿苎觑着女孩神色,轻问:“是因为霍大人么。”

少商过了半晌,才道:“是。”

霍不疑手握大权时袁慎正在蛰伏,待他流放了袁慎才在政事上崭露头角,然而,仅仅旁观终究隔了一层,非要真正公事过敌对过绞尽脑汁应付过,才能切身领会对方的手段。

如果只是理论够用的话,将帝王心术权谋策略成体系编纂出来的韩非子,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于李斯的诡计了。

与袁慎不同,少商和霍不疑毕竟相处过数月,此人手段之凌厉心机之深沉行事之果敢她是深有体会的。有句话霍不疑说的对,倘若他真要不管不顾起来,大约只有更加老奸巨猾的皇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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