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蒙院上午一共就只有三节课,一节是自由温书诵读的早课,两节是由祁夫子负责授讲的正课。

早课时长两刻钟,正课时长四刻钟,课间休息一刻钟,比起其它四院,开蒙院的课程安排得可以说是相当的轻松!

另外二十五名学子分别是去年九月和十二月入的院,学业同样是参差不齐,新增了林岁晚六人后,对祁夫子的授课完全没有影响。

他讲《千字文》的时候,识字不到一千的学子都认真听着,听完后自个在纸上照着写。

接着又讲《三字经》,轮到识字超过一千的学子认真听,听完后自个背诵默写。

讲《数术启蒙》的时候,不管识字超没超过一千,所有学子都得认真听,最后还留了几道数术题目当作课后作业。

等到开蒙三本都讲过了,祁夫子为照顾个别天才儿童,又讲了一部分《论语》的内容,这回认真听的就只有韩叔重、蓝舶铮、赵华维三人。

能得夫子单独开小灶的天才总是更引人注目一些,但林岁晚察觉大部分同窗都将或崇拜或嫉妒的目光投向了韩叔重和蓝舶铮两人,赵华维这个小胖子竟然被忽略了!

果然,世界处处是颜狗啊!

祁夫子讲《千字文》的时候,林岁晚拿着前日央求外祖母给自己做的简易鸡毛笔,沾着墨汁悄悄给每个字都备注了拼音,勉强算是能将一千个字认全了。

可惜书一合上,她能记住且会写的却只有七、八个字,比起两个字似乎也没好多少。

百年神魂对智商并没有多大影响,更不能让原主那颗平滑大脑多增加几条回沟。

林岁晚悲催地发现,自己这肉身壳子的记忆力好像不是太好。

正课结束,林岁晚却还将额头抵在桌案上,又丧又颓地小声嘀咕:“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闰……闰?闰什么来着!”

林岁晚猛得将书打开,准备瞧瞧“闰”后面到底是什么来着。

赵华维从她后边露出个大脑袋,凡尔赛道:“闰余成岁,律吕调阳。《千字文》有这么难吗?多读两遍,不就都记住了。”

林岁晚咬着后槽牙,翻着白眼,恨恨地瞪了这个脸圆眼圆,活该被颜狗们嫌弃的小胖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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