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

因为天幕这一番甚至称得上有些颠覆的话语而静默住的气氛,此刻终于有所松动。呆滞了半天的宋人脑中的思绪翻腾了万千,最后在乱成一团毛线球的问题中,傻不愣登问出了那个可能最无足轻重的问题。

对,他们不想去思考为什么那个历史仿佛盖棺定论认定的暴君,多少年来名声跟着夏桀一起组成所有君主都不愿被相提并论的纣桀之君的商王,几千年后其行为却多了几分翻转。

他们不想去思考,为什么后世有些人会产生那种离谱而刻薄,仿佛对周朝天然带着恶意,亦或者说对传统和权威自然生出的反叛情绪,执着于标新立异翻案的新奇。

他们更不想去思考,思考一个在他们认真中因为残暴,往往掺杂了昏庸无能这样偏见的君主,为何仿佛还有着出人意料的大局观,让不少人跟着措手不及,甚至因为此前天幕种种对他们的批驳,产生了一种自己好像在这方面还不如对方的羞耻。

——那就谈谈大象吧,谈谈离谱的大象,为什么在商代竟然还能存活在黄河北部,仿佛跟他们现在完全不是一种生物一样。

这个话题其实也该被人鄙夷的:后世人那套气候变化论又不是第一天讲了,甚至连气候变化对朝代变迁容易产生一定影响,除非那什么生产力的发展达到一定程度,人力才可以战胜天灾的理论都阐述过几遍,你现在还来质疑大象?

扯话题都不知道找个好点的?你不离谱嘛你!

但这个话题再烂,大伙也心知肚明比其他的来得合适太多。于是他们打着哈哈,心里一边骂一边糊弄过去,只在心里都留下了差不多同样的创伤。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

他们也很努力想要名垂千古的啊!怎么人家千古骂名到头来都比他们有存在感啊!

破防哩,不知道反复劝说君主北上能不能赚点印象分。南宋那些抗金主战派不是一个个在后世人口中都能留点德的吗?尤其是那辛弃疾,后世人对他的偏爱都快满溢出来了。

而天幕还在慢条斯理地继续——这下的言论依旧在折磨他们脆弱的既有认知,甚至更上升到了些许道德层面的怀疑人生。

【其次,有一些关于他个人品行的否定,确实是对于商周时代,尤其是商朝风气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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