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负责过辽国相关事务的官员对此冷静以待外,不少对于辽的印象只停留在刻板单一的北敌的大臣,都忍不住跟着后世人的叙述竖起了耳朵。

“原来那辽国的皇帝竟然不是一直居住在他们辽国的首都之中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样四处巡游,难道不会又对皇帝的人身安全造成危险,又消耗大量人力物力吗?”

就有第一次听闻的官员不赞同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不是辽国给他们留下的不可战胜的心理阴影过大,或许一句终究不是中原之国的轻蔑就要脱口而出。

“当然消耗大量人力物力。”

听见他这番话,就有对辽国了解更为深入的官员接上了话头。对上甚至包括上首皇帝在内,很多双含着探究兴味的眼睛,这位官员难免有些紧张,开口还有些磕磕绊绊。

“辽国皇帝,虽然巡游捺钵的时候,还会从事一些渔猎活动——这是他们用以证明自身契丹身份的一种象征。但是到底是不可能完全做到自给自足的。”

随着话题的深入,他因为触及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而慢慢放松下来,说话的语气也流畅了不少。

“于是驻牧在捺钵周围的契丹各部族,就必须要承担起给捺钵地提供日常物资的责任。

一些不属于契丹族的其他隶属辽国统治的部族,也要给辽国皇帝进行类似的物资供应,甚至因为并非契丹族人,他们往往还要交纳一些地方特色的存在。”

想了想,他举了个例子:

“譬如女真,他们那盛产一种名叫海东青的俊禽,颇为辽国贵人所喜爱,视之为身份地位的象征,往往于春捺钵之时用其以捕猎鹅雁。故辽国每年都要向女真索取大量海东青。”

“同时,在秋捺钵的时候,”他继续补充道:“辽国还会要求女真人为其提供马匹、土产,甚至陪同狩猎的猎人。”

他没把话说的太明白,但是宋朝这些心眼子恨不得长出八百个来的人精,都能明白这短短陪同狩猎四字背后,所能蕴含着的风险与屈辱:

说是陪同的猎人,在有些时候,他们又和猎物有什么区别呢?

而赵顼沉吟半晌,最后缓缓问出了一个此前没人想到的问题。

“女真既受辽人压迫之深。”

他扫视了一眼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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