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喉咙被一种巨大的恐惧充滞着,差点呼吸不过来,这一次没成功,她不确定还有没有再来一次的勇气。

沈杉几乎是含着泪扑过来拉着她的手,“你怎么这么傻。”

众人皆以为她要自刎,看着她的视线很是复杂,沈曦与沈怡震惊又难堪,讪讪不敢说话。

段氏也惊住了,被沈柳和沈柠搀到一旁,目露苍茫。

沈瑶无暇解释,也不必要解释,余光怅惘落在门庭。

广袖随风而猎,那人亦大步跨进门槛,那一身寒冽令人胆魄。

是谢钦。

被他搀一把一道进来的则是当朝礼部尚书郑阁老。

难不成朝中出了什么事?

沈黎东顾不上吃惊女儿所为,连忙起身从厅堂迎出,其余在朝的官吏也紧随其后,

“见过首辅,见过郑阁老,二位大驾光临,可是有要事?”沈黎东脸色惶然,

郑阁老为沈瑶方才的决然而惊佩,确认沈瑶安然无恙,方才恢复往日的从容与和善,反而朝沈黎东回了个礼,

“沈大人,本官今日前来,的确有一桩要事。”

朝官一级压着一级,品阶低的见到品阶高的要行大礼,郑阁老当朝一品阁老,品阶远在沈黎东之上,这个回礼令沈黎东摸不着头脑,他连忙避开,将腰弯的更低,

“既是有要事,请两位上座。”

旋即往谢钦觑了一眼,却见他目光直直落在厅堂,眉宇暗藏机锋,心下不由忐忑。

一行人簇拥两位阁老上了厅堂,其余宾客皆避开至两侧,彼时沈孚已将沈瑶拉到廊庑一脚,上上下下查验她是否受伤,神色交织着她险些丧生的后怕与责她冲动的恼怒,以防沈瑶再行莽撞之举,叩着她手腕不放。

沈瑶心头纷乱,绰约而立,颇有些失神。

谢钦来到厅堂,已有婢女将那碎地的瓷片给收拾开,独独那一匕首被孤零零扔在堂中,沈黎东见谢钦盯着那匕首瞧,连忙弯腰要去拾,谢钦已先一步将之捡起来,随后抬眸看着沈瑶,如上次那般往前一递。

沈瑶不敢瞧他,目光落在那冰凌凌的匕首上,心有余悸,咽了下口水,颤着将之接过,

“多谢大人.”

午时的阳光正炽,衬得她面颊越发苍白,薄薄有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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