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来到架子床外,信手撩开红纱帐,沈瑶罗衫轻解,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背,骨细丰盈的肩线在晕黄灯光下犹如绝佳的羊脂玉,流淌一层惊艳又糜丽的光泽。

谢钦并未进去,只淡声问,“你还有哪儿不满,大可说出来。”

他不惯猜女人心思,平日在朝中纵横捭阖,已经够费心耗神,若家里还有个女人等着他哄谢钦不想往下想,见沈瑶转过半个身子,他干脆坐了进去,手搭在膝盖眉目浅淡看着沈瑶,那眼神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换做旁人,他怕是一个眼神都不惜得给,但沈瑶是他的妻。

窗外似有雨淅淅沥沥扑打进来,沈瑶饱满的菱嘴如覆了一层光晕,傲娇地看着谢钦,

“六爷是觉得我在使性子?敢问六爷,为何会发生今日的事?”

谢钦神色一顿,他毕竟久经官场,很快明白沈瑶的意思,下人与各房的人敢如此轻怠沈瑶,是他没太把妻子放在心上的缘故。

他露出愧色,“是我疏忽了。”

一个女主人想管好后宅,一要手握财权,二要手握人事权,谢钦身为当朝吏部尚书再明白不过,他立即道,

“明日一早,我让人将六房人事簿册账本和库房钥匙全部交给你。”

沈瑶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可不要当个光杆司令,毕竟要长长久久过日子,该要的一样不能少,幸在谢钦明事理。

沈瑶当即软软地往他身上一靠,将自己塞在他怀里,

“多谢六爷。”

男人嘛,也得给他点甜头。

当年她娘将爹爹拿捏得死死的,沈瑶都看在眼里。

二人从来没有这样依偎过,谢钦对于突然砸过来的软软的身子有些惊讶,不过也仅仅是一瞬的迟疑,他抬手搂住她,

“我太忙了,以后有什么事与我说,我都会应你的。”

沈瑶暗暗瘪嘴,男人若将女人放在心上,随叫随到,想当初她爹爹为了给娘弄一口野生黑鱼汤,一个白面书生愣是挽起裤腿爬山涉水入林捕鱼,做着自己最不擅长的事。

谢钦心里没有她,自然事事等着她主动。

无妨,她不也是逢场作戏?夫妻嘛,过得好情意绵绵,过得不好,相敬如宾,没什么大不了的。

温香软玉在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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