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晴难料,担心下雪路难走,卖了一头猪,但过了两天,太阳又出来了。

顾兰时把枕头拿出来晒,也就晒晌午这一个多时辰,过午就收回去。

裴厌把西屋土炕上的稻草挑出来,在谷场那边铺平了晾晒,十五只母鸡被关进了笼子,没让从屋里出来。

下雪觉得太冷,不下雪又操心来年旱涝收成,可老天爷的事又怎么能说准。

顾兰时坐在墙角背风处晒太阳,拿了针线和布料,打算缝两条亵裤,今年不用做新衣裳,有去年的新衣,一个补丁都没有,依旧能当新衣穿,鞋子也是一样,去年的冬鞋厚实暖和,洗净了穿上,体体面面去走亲戚正合适。

昨天他见还有好布料,心想一人缝一条小衣,再缝一双布袜,过年时从里到外全是新的了。

裴厌的亵裤明显更费布料,已经成亲快两年,他早已看惯,没什么羞涩的,上午剪裁完了后,还喊裴厌过来在腰围比了一下。

谷场那边,裴厌把木叉靠在墙上,拎了竹筐去抽稻杆,要给母鸡再把土炕铺好,垫一层稻草,即便炕面太热,也不会烫的母鸡到处乱窜。

忙完之后,见顾兰时坐在那边,他拎了个板凳过去。

身旁多了个人,离得很近,顾兰时早已习惯,继续手上的活,问道:“晚饭想吃什么?”

裴厌想了一下,说:“包子,烤着吃,再切俩咸鸭蛋,煮半锅菘菜肉片子疙瘩汤。”

前天顾兰时觉得包子成天热一热吃,应该换个花样,于是就把锅烧热,把包子放在锅底,烙了一会儿出来,就和烤的差不多,外皮脆脆的,别有一番味道。

菘菜肉片子汤也不难,菘菜叶子切成丝,再切些肉片,把肉炒了煮开,再把搅好的疙瘩面糊还有菘菜丝倒进去,煮熟就行了,热乎乎一碗,很适合天冷了吃。

“行,今天再打个鸡蛋进去,家里没豆腐了,吃木耳吗?”顾兰时问道,见裴厌点头,他又说:“那你抓一把木耳,用热水泡上。”

裴厌起身,按他的话泡了些木耳,还顺手抓了一把干黄花菜,一起泡了进去。

离傍晚吃饭还得两个时辰左右,他又过来坐下,眼睛随着顾兰时手上的针线移动,开口道:“我想去趟山上。”

“去砍柴?”顾兰时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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