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门上了锁,顾兰时将背上的一捆芦苇放在地上,这才从怀里摸出钥匙开锁,门里的大黑和灰仔早就按耐不住,尤其灰仔,狼嚎一样叫了几声。

等门一开,两只都从门缝里挤出来,一边蹭顾兰时一边冲着灰灰叫,很不满只有它出去。

裴厌还没回来,不知道今天在山上有没有收获。

顾兰时往西边树林子看一眼,没见着踪影,就先进去了。

快到晌午饭时,他回来把芦苇在谷场上铺开晾晒,苇根也倒出来,晒几天就干了。

灶房案台旁堆了些菜,几根萝卜几颗大菘菜,还有半筐昨天从山上挖回来的冬笋。

他卷了袖口系上襜衣,看一眼菜堆,还是决定吃肉炒笋子,随即一个人在灶房忙碌起来。

今天太阳不是很好,风时不时刮起来,大黑趴在有阳光的地方,身上长毛被风吹得飘起。

它毛长皮厚,这两年吃得肥了,再没掉过肉,根本不惧寒风。

灶底火光闪动,喷香的菜味飘散,顾兰时用木铲把肉片和笋片盛在大碗里。

裴厌饭量大,家里有足够的菜蔬,自然要管够了吃,况且大冬天,只有吃饱了才能抵御严寒。

正在想怎么还没回来,就听见狗叫声响起,还往外面跑,一看就是去迎接,顾兰时放了心,这下不用把饭菜捂在锅里等待。

“裴厌?”他喊了一声,随后掀开另一口大锅的锅盖,迎面冒出阵阵白汽。

锅里是煮好的米汤,中间是放了馒头和包子的竹架。

“是我。”裴厌人还没进院子,声音先传了进来。

因不赶车出门,院门门槛没有取下,他一步跨进来,把手里的长铁锨和长锄头靠在院门后面。

而他左手上,还用木叉挑了一块麻袋,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同样放在了门后,并踢了一脚靠近的狗,不让闻麻袋。

他背上还有个大竹筐,走到墙角把筐子最上面两个麻袋拿出来。

麻袋装的东西不多,看着却也有些分量,其中一个麻袋里头,长条状的粗东西若隐若现,还在游动,另一个麻袋里安静得多。

“汪!”

三只狗冲着麻袋吠叫,他没有管,因为高兴,在离得最近的灰仔脑袋上揉了一把。

灰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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