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抓紧被褥,轻喘几声,眸色迷离:“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两人新婚不久,但毕竟相识七年,加上寂珩玉又是内敛恪守的心性,便是婚后也与她相敬如宾,从不失礼。

因此桑桑最喜欢逗他,每每见他脸红躲闪时,都无端满足。

寂珩玉抬起头,唇角沾着一丝轻薄的水渍。

他自然舔去,过度的克制让他眼尾猩红,喉结跟着滚了一圈,嗓音染上情潮的暗哑:“林状元借书时,给我捎带了一本。”微顿,“你不喜欢?”

桑桑:“……”

这倒也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她不自然轻咳一声,别开头不去看他着蛊人的脸:“你、你不要什么都学,林状元都教坏你了……”

笑意在他眼底潋滟。

又埋头苦干伺候了桑桑一番,等她爽快后,寂珩玉起身去用茶水清洗漱口,很快回来,迫不及待地揽她入怀。

寂珩玉从后面箍紧桑桑,呼吸炽热。

桑桑抓着他的手指头,吱吱呀呀的木头晃动声不绝于耳,扰得人一阵心烦,“明日……换张新床吧。”

他正忙着,没工夫应,分神敷衍地嗯了一声。

一直忙碌了两个时辰,桑桑才得空歇下。她是天生魔物,本来就不需要睡眠,等寂珩玉熟睡后,桑桑才蹑手蹑脚爬起来,穿好衣裳准备出门去。

即便她克制着不发出响动,开门时泄进来的月光仍是惊醒寂珩玉。

他睁开的双眼一片清明,手臂支起上身,借着月光看她穿起斗笠,手里拿着盏尚未点燃的灯笼。

眼见着她要关门离去,寂珩玉即时出声:“去哪去?”

忽然响起的声响让桑桑陡然一惊,回过头对上一双眉眼,“吵醒你了?”

寂珩玉下床点明烛火,“未睡熟。”

桑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下过雨,山上可能会结春明子,我想去碰碰运气。”

春明子是一种罕见的药材,只在雨后凌晨出现,光是小小一株就能卖到十两银钱。

近日梅雨不断,桑桑先前也上山寻过两次,不过都无疾而终,眼看梅雨季就要过去,她不甘心,想再去看看,说不定能摘上一株

门开着,夜风倒灌,吹得他发丝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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