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认识寂珩玉的时候,除了名字,他失去了所有记忆,不知来历,不知去处,不知身份,不知过往。

等他身体好一些的时候,桑桑也尝试四下打听过,得到的结论都是一无所获。

后来两人月下定情,寂珩玉对她说——“前生浮沉皆半梦,遇你即一生。”

会不会,他的来历和这姑娘有关系?

可她身份不凡,似是修仙人;而夫君只是普通一介凡人,又怎能与灵山弟子有所牵扯?

桑桑脑子乱糟糟的,她索性不再细想,暂且把玉佩收好,专心照料起司荼的伤势。

蛊妖可散发出上千种毒气,司荼所中之毒为常见的“迷迭散”,在千毒中不算过于棘手。桑桑强行用术法逼出毒气,喂下安神药,让玲绣留在床边照顾后,便小心翼翼起身出门。

“结束了?”

刚一转身,冷不丁对上寂珩玉贴过来的影子,桑桑不禁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向他,略有诧异:“你一直在这儿等着?”

“嗯。”寂珩玉说,“我不放心你。”

夜凉,他只披了一件单衣,周身裹有一层夜露的寒气。

看着寂珩玉那双冻得微红的耳尖,桑桑忍不住泛起心疼,急忙上前拢紧他的衣衫,嗔怪着,“你在外面又帮不上什么忙,何苦等着。”

寂珩玉长久紧绷的眉眼顿时归为柔和,“想陪着你。”

桑桑指尖一顿,缓缓拉住他的手,“走吧,回去歇着了。”

“嗯。”

寂珩玉揽住她肩头,淡淡回眸望了眼那扇紧闭的门,又收敛目光,拢放在她肩头的掌心收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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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荼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转醒。

四肢软绵绵地施不上来力气,她迷瞪着眼,模糊间对上女子瞧过来的一双视线,水波潋滟,说不出的惹人心动。待视野清晰,她的面容完完整整地映进了司荼眸中。

桑桑歪了歪头,指尖贴至她的额心,莞尔:“退烧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听她这样问,司荼才迟钝地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顿时躺不住,掀开被子坐起来,“你、你哥哥……桑宁他……”

司荼神色恐慌,让桑桑一阵茫然,“我哥哥?是哥哥带你回来的,说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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