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玉却是一点都不在意高进背后的手脚,一来是高进所在的世家乃是后起之秀,在京城之中并无什么分量。

二来是陛下本就不喜结党营私一事,齐衡玉越与玄鹰司的同僚们合不来,陛下对他就会越加放心。

至于齐正私收贿赂一事,陛下则全然不放在心上,反正这些银两最后都会留到国库中,如今在谁那儿则一点都不重要。

齐衡玉在陛下的安排下处置了显国公府,下一个目标则是安国公府。

只可惜安国公与先头的辽恩公、显国公都不一样,他在年轻时便立下了赫赫战功,为陛下的江山抛头颅、洒热血。

当初陛下也十分信任安国公,赏了他世袭爵位,赐下御赐府邸、黄金万两,甚至还将安国公的胞妹收进了后宫,封了贵妃的位份。

安国公为人慷慨大方,又骁勇善战。从不结党营私,压权欺人,且他也并未犯下任何贪污的丑事。

在一定程度上,安国公可以被称之为是个一等一的好人,且还是个为国立下无数战功的好人。

齐衡玉在金銮殿听旨的时候太子李雍也陪立左右,两人本是在坐而论道,冷不丁听得永明帝要处置安国公的话语后,李雍率先惊讶出声道:“父皇可要三思啊。”

安国公在民间名声赫赫,多少百姓把他当成了盖世大英雄,即便是要给他泼脏水,也要谨而慎行,一个不慎便会激起如潮民愤。

齐衡玉倒是不敢有什么言语,只是在走出金銮殿时面色凝重,直到回了莲心院,瞧见自己的妻女后才笑出了声。

他如清玩闹了一会儿,听婉竹说起儿子的趣事,体悟了真切的人间冷暖之后,才觉得压在心口的重担释然了不少。

纵然齐衡玉不想让婉竹担心,可晚间安寝时他却是一反常态地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了大半个时辰也难以平定紊乱的心绪。

婉竹见状便下榻挑起了灯,含笑问他:“这是怎么了?可是在玄鹰司里受了气?”

前段时日齐衡玉便调笑般告诉婉竹,说他以后再走不了封阁拜相的路子,至多只能做个佞臣,受当世骂名,以保住齐国公府的平安。

婉竹听后却是沉吟了半晌,而后对齐衡玉说:“妾身知晓爷也是没了法子,陛下的吩咐谁敢不从,您若是不从,只怕倒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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