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深深,婉竹跟在齐老太太与李氏的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在甬道之中。

活了这般年岁,她还是头一回进宫,且又是齐衡玉夹在永明帝和康平王之间的要紧时候,太后的用心简直不言而喻。

若是抗旨不遵,齐国公府的女眷们即便便会被缉拿下狱,眼下除了进宫以外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跟紧些,别到处张望。”齐老太太压低了声音,对抱着如净的婉竹如此说道。

李氏则牵着如清,神色间也染着浓浓的疑惑,她与齐老太太不同,齐老太太至少还知晓些齐衡玉的打算,可她却是对此事一窍不通。

“母亲,太后此番如此大张旗鼓地召我们进宫,可是要封赏咱们?”李氏只记得齐衡玉在玄鹰司的差事办的极好,此番也只能往奖赏上头猜测。

齐老太太知晓自己长媳是个藏不住事的性子,当下便只囫囵搪塞了几句,并没有把实情告诉她。

一行人好不容易走到了慈宁宫,宫檐下的姑姑们朝齐老太太福了福身,而后便皮笑肉不笑地说:“太后娘娘在午歇,烦请齐老太太在外头稍等片刻。”

话音一落,齐老太太尚且无比和顺地答话道:“是,多谢姑姑指点。”

在烈日下立了近一个时辰后,如净也悠悠转醒,忍不住哭闹了起来,这时方才那点姑姑才领着齐老太太等人去了厢房,仍是没有要带她们去正殿拜见太后的意思。

齐老太太早做好了准备,她自个儿这把老骨头已活到了这等年岁,什么福都享了,什么大风大浪也历经过,再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倒是如净和如清尚且年幼,却被迫被太后召进了宫中,若是有了什么不测,她到了地底下该怎么向老齐国公交代呢?

慈宁宫的厢房内连个伺候人的宫女都没有,李氏一时觉得口干舌燥,可她隐隐瞧出今日这慈宁宫一行分外不对劲些,便也不敢出声惊扰齐老太太。

婉竹一颗心都安放在如清和如净身上,见如清乖顺地坐在团凳上,既不左右张望,也不害怕哭闹,一颗心霎时瘫软成了一池春水。

“清儿别怕。”婉竹朝女儿莞尔一笑,试图以此等方式给予女儿暖意。

只是这偏殿里寂静的一丝声响都没有,轩窗外还时不时走过些人影,这些太监和姑姑们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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