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颊带着哭过后蒸出的红晕,双眸湿漉漉的如有水波荡漾。

濡湿的热浪自脖颈一蓬蓬升腾起,修长的天鹅颈在夜色里弯出优美的弧度,有酥痒在那片雪白的肌肤蹭来蹭去,密密麻麻的汗从四肢五骸炸开,身子弥漫一股久违的悸动,意识忍不住跟着他沉沦,却又在即将溺水的那一瞬回旋。

“不可.”

她拢紧腰身摆出推拒的姿势,尾音颤颤巍巍,“你既是易容而归,便不能.万一不慎有孕,你我名声岂不败尽?”

朦胧的光线下纤弱雪白的胳膊抵着他,如同雪色缭绕,他僵了那么一瞬,半年未见,相思似点燃的引线伴随着原始的渴望一同井喷,很快卷土重来,大掌游离在她周身,攫住那纤细的腰将人往前一送,仿佛在悬崖上踩着一根绳索,骇惧,紧张,哆哆嗦嗦,随时可能被狂风席卷而下,勉力维持一线清明将头埋得低低的,每一处被他烫染熨平又不由自主卷起。

暌违的渴念在五脏六腑焦灼,脚掌抵住梳妆台沿与那瘦劲的腰身做最后的挣扎。

深吸一口气,他停下来,双目黑漆深邃盯着她,如同漫漫无际的冬夜。

“你帮我?”

谢云初瞪了他一眼。

“那我先来。”

他抱起她。

这大约是谢云初两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醒来时人还有些发懵,东边天际泄出一丝鱼肚白,廊庑外残留的灯火与暗青的天光交织,在她皎白如玉的面容静静流转。

身后的男人换了个姿势,修长的手臂轻轻往她腰身一搭,将人拢在怀里。

谢云初回眸去瞧他,整张俊脸陷在她身后的昏暗中,双目低垂睡得正熟,那一层薄翳在眼尾投下一片阴影。

谢云初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骨头缝里余韵未退,额尖抵着他胸口再次睡了过去。

天色大亮。

正屋内帘帐遮得严严实实,还没有半丝动静。

林嬷嬷在次间外站了许久,将侯在廊庑外等着清扫屋子的丫鬟们给挥走。

昨日半夜叫了一次水,什么情况林嬷嬷也心知肚明,只是王书淮不许人声张,自然就不能叫人晓得他在这里,春景堂伺候的人多,这要打好掩护不容易,林嬷嬷折磨片刻,将粗使的丫鬟全部使去后院,安排几个心腹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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