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回到自己的卧室,初澄给徐川发去这样一条微信,然后走进淋浴间。
待他洗澡完毕,手机里已经躺着对方的回复。
[你又怎么了?]
初澄躺倒在沙发上,一边擦拭着半干的发丝,一边思考着该怎么样解释,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使用真诚必杀技,老实地和对方交代,元宵节那晚提到的“朋友”,其实是个男人。
初澄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半分钟,终于看到有新消息发来,但内容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
[徐川:我知道啊。不就是那个宾利车主嘛。]
[初澄:……]
初澄的心情澎湃,无法再和川哥用文字交流,直接一通语音电话打过去,迫不及待地询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拜托,你上次都说得那么明显了。又是同事,又是房东,生病时候还跑前跑后,你做手术不是连亲妈都没告诉嘛,能谈得上尽心尽力的,除了和你一个工作单位的他,还会有谁啊?”徐川自然地回以一大波分析,有理有据。
初澄皱起眉头:“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徐川的嗓音依旧:“这有什么,现在的恋爱多自由啊。再说,这种事我听得多了。”
“……你不对劲。”初澄轻声嘟囔。
电话那边的徐川连忙打断他的胡乱猜想:“哎,我可不是啊,我只爱富婆的。”
“是,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忘不了你的远大理想。”初澄对徐博士挂在嘴边的人生追求习以为常,不走心地发出评价。
徐川为人洒脱,早已发愿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更不care他敷衍的语气,重新把话题引了回来:“所以现在什么情况?你确认了人家是真的对你有好感,或者可以说有意思?”
怎么才能算是确认呢?初澄陷入沉思。喻司亭那个人不苟言笑,看上去与温柔体贴这样的词汇也不太搭边,但……
在自己抢不到高铁票的时候,他恰好会问要不要搭车回家;
生病禁食的时候,他恰好正在学炖养生汤;
压力太大有职业焦虑的时候,他恰好要去见自己的恩师;
老爷子书中凡是有记录自己的,他恰好全部收藏;
觉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