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庞飞倒是挺孝的,连忙跑过去扶宣平候。

宣平候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阴翳地盯着小儿子,想要将他推开却没有力气。

庞飞没注意到宣平候的举动,只是被他这眼神给看得有些心虚,不自在地别开了眼:“爹,您这是怎么啦?您别吓我。”

怎么啦,快被你气死啦!

怕宣平候真的气死,天衡帝对广全低语了几句。

广全连忙派人去请太医,又亲自从庞飞手里接过宣平候,将其扶到了椅子上:“庞公子,皇上还在问您话,照顾宣平候的事就交给杂家吧。”

庞飞讪讪地松开了手,这才发现似乎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没道理啊,今日之事他在府中演练过无数次,一字一句都斟酌过许久,表现也可圈可点。兴许是他想多了。

宣平候喝了一杯热茶情绪总算慢慢平复了下来,他先谢过广全,然后起身行礼:“皇上,微臣年纪大了,一时身体不适,殿前失仪,惊扰了皇上,请皇上责罚。”

天衡帝没有多言,摆手:“朕恕你无罪,坐吧,稍后葛尚书就到。”

宣平候明白天衡帝是准备让刑部介入长子的案子了。

他心里很乱。

一年前长子说要去白潭寺会友,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了踪迹。

侯府的人找遍了白潭寺内外以及沿途,又向京兆府报了官,依旧没找到人,甚至连线索都没找到。

他也派人一一去寻过儿子的那些朋友,可无一人承认与儿子有约,而且这些人当天也都没去过白潭寺,线索彻底断了。

只有他还不肯死心,依旧派人寻找。

不曾想今日竟在这金銮殿中听到了长子的死因。

宣平候很想问个究竟,可他不知道那道神秘的声音是谁,找不到源头。而且皇上下过秘旨,命他们不许将此事说出去。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殿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天衡帝翻动奏折的声音。

主殿的这番动静自然逃不过一墙之隔偏殿中众人的耳朵。

唐诗听瓜瓜描述隔壁的情况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殿前都能发病,看来宣平候真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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