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桐走后,安宁只见过贺凌丰两次。

一次是把慕小桐留给他的信拿给他那次。

另外一次,是大半夜他过来敲门,说家里的开瓶器找不到了,让陆擎泽拿一个给他。

那之后,陆擎泽偶尔也会打电话给贺凌丰,叫他来家里吃饭什么的,可贺凌丰推说忙,再没来过。

可他一个没有事业要忙没有正经工作要做的人,有什么好忙的?

无非是怕看到安宁就想起慕小桐而已。

距离前一次见面不过一个月的功夫而已,贺凌丰颓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眼里再没了从前那张扬恣意的光亮,仿佛已经彻底躺平准备好做一条咸鱼了。

“今晚除夕,不回去吗?”

眉头蹙的能夹死一只蚊子,陆擎泽一边问,一边手下没停的把那张秦叔宝贴在了门上。

“晚点他们会打电话催的,等他们催的时候我再回去。”

贺凌丰说着,瞥了眼腰身臃肿的安宁,“嫂子,进来坐。”

安宁点头,握住陆擎泽伸过来的手,挽着进了别墅门。

原本以为慕小桐不在,贺凌丰又是这幅颓废样儿,家里指不定被他造成什么模样了。

可一进门,安宁依旧惊讶了一下。

窗明几净。

空气中还氤氲着淡淡的香水味。

仔细闻,是慕小桐最爱的木质香水。

中岛台上插着慕小桐最爱的红玫瑰。

落地窗旁的地毯上,还散着她爱看的杂志。

就连茶几上摆着的那包薯片,都是慕小桐最爱的那个牌子。

安宁环顾一圈,心知肚明,贺凌丰把别墅冰封成了慕小桐走时的那个模样。

无数句想要说出口的话,就都沉重的堵在了喉咙里。

安宁没话说,贺凌丰有。

“嫂子……”

贺凌丰目光执拗的看着安宁,“看在我和我哥这么多年交情的份儿上,你跟我交个底,慕小桐她……到底在哪儿?”

安宁摇头,眼圈都红了,“我真不知道。”

“好,我知道了!”

贺凌丰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迷消沉起来。

好半天,深吸一口气,回主卧换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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