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走到屋门外,陆聿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她推开屋门就看见陆聿坐在床上,拇指和中指分开/揉/按着两边鬓角,眉峰微皱,整个人的气息有种莫名的压抑。

“你怎么了?”

姜念走过去,伸手触摸陆聿的额头,谁知刚伸出去的手就被陆聿攥住,男人转头看向姜念,深黑的目光如深渊的寒潭,让人看不见里面隐藏的情绪,只有一片黑漆漆的浓雾。

过了一会,陆聿才道:“我没事。”

他起身/下/床径直去了洗澡间,给盆里倒了凉水搓了搓脸,想到刚才梦见的事,呼吸又加重了几分,三年来第一次梦见自己临终死去的那一幕,那种真实的痛感和无力的挣扎让他几乎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心脏被子弹穿过的一瞬间,他眼前浮现的不是那些年对书中剧情的一幕幕挣扎和反抗,而是老家的姜念撞墙倒地的一幕。

屋外传来脚步声,陆聿擦干净脸,转头看向走到屋外的姜念。

她穿的不是梦中打着补丁的黑色褂子,雪白的脸蛋也不是憔悴灰败的,那双眼睛里溢满了对他的担忧,也不是梦中麻木软弱的眼神,陆聿走上前用力抱住姜念,姜念几乎陷在对方怀里,头被迫仰起望着上方,垂在身侧的双手怔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臂抱住陆聿,低声说:“你怎么了?”

陆聿没说话。

他闭上眼睛,深深嗅着姜念身上的味道。

他至始至终最害怕的还是眼前的姜念会消失,更怕他死亡的事会再一次发生。

“做了个不好的梦。”

陆聿亲了下姜念发顶,续道:“做的杂酱面吗?”

姜念笑道:“你怎么知道?”

陆聿低笑:“闻出味道了。”

对于陆聿做的什么梦姜念没再继续问,吃饭的时候姜念看了眼陆聿的眼睛,发现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少了许多,姜念本想着吃过饭让陆聿再睡会,陆聿说他已经睡好了,下午去团里报道,晚点回来陪她一起做晚饭。

吃过饭陆聿把锅碗洗了,姜念回屋里绣图,绣图耽误了小十天的功夫,得及时补上。

下午的时候关露和岳巧过来了,关露又瘦了一圈,倒是岳巧,脸蛋肉眼可见的圆了一点,见姜念盯着她脸蛋看,岳巧佯装生气的瞪她一眼,伸手拍了拍脸蛋说:“身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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