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作为镇上最富贵的地方,那大门开得老大不说,门口还一边站着两个肌肉发达,虎背熊腰的打手,寻常人只看着就觉得心底发憷,跟别说在钱庄闹事了。

程树看着母亲奔向钱庄的背影,怕得腿肚子直打转。

钱庄是什么地方?存取银子的地方,就算有铜板换银子,银子换铜板的业务,那也是对着镇上的那些商户开放的。

像程家这样的庄户人家,一年到头连糊口都难,平常就算是在镇上做苦力得了铜板,那也是立即就换了盐粮了,哪里会有余下的。

程树活了二十年,来镇上的时间很多,但是这钱庄他是真的没有进去过,他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死命干,老了也像村长那样,背着铜钱来钱庄换个一两重的银元宝,那家里也算是有个像样的传家物了。

然而在程树的设想中,自己应该是在当爷爷之后才来钱庄,而不是现在这样,家里欠着一堆外债,把家里的耗子洞都掏空都凑不出一百个大钱的时候。

说真的,程树觉得亲娘应该是有些魔怔了,或许是被家里的欠债给逼坏了,所以想带着他干一票大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程树连出气都轻了两分,他两步追上程王氏,扯着她的衣袖小声问道:“娘啊,我们来钱庄干吗?我跟你说,你可别乱来啊。”

就钱庄的那些打手,随便哪一个站出来,给他们两拳,都能把他们两个人一拳闷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程王氏也是第一次来钱庄,一进钱庄,她连走路都不会了,如今被亲儿子这么一打岔,她倒是心定了一些了。

程王氏回头看了大儿子一眼,然后才没好气的说道:“我当然是来钱庄换钱的,就我这身体,难不成还能来这里做别的事情?”

程树反应过来后也觉得自己先前的猜测有些离谱了,就他母亲的那个胆子,哪里是敢抢钱庄的人?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疑问的:“可是我们家里哪来的钱换?”

想到某一种可能,程树急忙追问:“您不是收人家牙婆的定银了吧?”

人已经到了柜台,程王氏对着钱庄的账房,想和儿子解释都不方便,只能胡乱摇头道:“当然不是了,是从别处得来的,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

敷衍完儿子后,程王氏才小心地从怀里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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