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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荆无命这条发疯的死狗,罗敷又一次体会到了在冰凉的水里洗澡的感觉。

她浑身都脏兮兮的。

荆无命自知理亏(他还知道理亏!),忙前忙后地在树林里收集了许多木枝,生起了篝火。

罗敷把自己缩在水里,只露了半个头出来。

这条从山顶流淌下的清泉蜿蜒穿过山下的树林,粼粼月色下,罗敷的长发飘在水面上。她歪了歪脖颈,直起酸涩的腰肢,雪白的肩头从水面上浮出,水面上的光斑被轻轻搅碎,汪在她的锁骨内,好似一眼混了银粉的仙泉。

她浑身都好似被渡上了一层星星尘屑,皮肤闪闪发光。

罗敷以指做梳,背对着荆无命,轻轻地梳理着头发——她现在真是连一眼都不想看他。

但荆无命的双眼却直勾勾地钉在了她的背上。

他是个说干就干的人,终于在女主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身上的肌肉还因为那种余韵而暗暗抽搐。罗敷立刻就感觉到有人再次下水了,随即,那人带着热力的掌心就烫了她一下。

罗敷的脸又红了。

她的头软软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有点倦怠:“你要梅开三度?你还要不要命了?”

荆无命含糊地道:“我很好……”

罗敷有点委屈:“我以前还想着,要找一张好榻温温柔柔的来……”

荆无命眯了眯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不怀好意地冷笑了一声。

罗敷的脖颈侧被刺激得起了一片小疙瘩,在他怀里挣扎一下,荆无命喃喃道:“罗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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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县城背靠着一座山,山上郁郁苍苍,常有狐狸与野兔出没,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县城里生活着许多猎户,都靠上山打猎、收集山珍为生。

半山腰与山脚下,都有小木屋,可供大雪封山时猎户小住。

此刻倒是便宜了罗敷和荆无命。

罗敷被荆无命横抱着进来,放在这张铺着上浆老棉布褥子的硬榻上。她的面颊红润、却带着一点甜蜜的疲惫,半阖着眼、软乎乎地躺倒,枕在自己那一窝儿半干的头发上,发脾气道:“这被子里好冷,快点滚过来帮我暖暖。”

荆无命慢慢地上榻来了,往罗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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