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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窝着睡觉,荆无命也没有睡得更安稳一些。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去了衣裳,盯着自己腰腹间苍白的那一道伤口看,血线本来已稍微愈合了一点,他下午洗完澡,又裹了一层绷带,现在,绷带上渗出了血。

他有点怔怔地盯着这伤口。

昨天晚上,他自己伤害他自己的时候,简直连看都没看一眼这伤口,完全懒得管,今天,只是被罗敷注意到了、只是被罗敷恶趣味地摁了摁,这伤口却突然多出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令他的双目完全挪不开。

他有点失控似得伸出了手指,抹掉了苍白皮肤上的一点血,然后垂下头,把血珠给吞吃下去。

姐姐知道了……她知道这伤口是他自己划伤的,唔……

荆无命眯起了眼睛,就这么大剌剌地躺在了榻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自己腰腹之间的伤口,令那种尖锐的皮肉之苦不断地鞭笞着他,他的脸上却全无半点表情,荆无命眯着眼睛,好似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般来说,荆无命很少使用大脑去思考。

他在武功方面,从来都是一点就通的,自十四岁起,姐姐就再也没有给过他任何武功上的建议了,凭借狩猎的本能,他一路走到了今天,根本连一个习武之人会遇到的坎儿都没遇见……并不需要去思考。

至于人情世故方面……唔,荆无命这三个字和人情世故沾边么?

所以,他的大脑里就是塞满了姐姐,值得思考的事情也只有她而已,荆无命躺在榻上,把自己变成了一尊卧倒的石雕,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半晌,他慢慢地抬起了手,又舔了金铃铛一下。

在姐姐心里,他还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荆无命再一次确认了这个事实,感到有点满足,觉得和姐姐这样一直下去也很好,能一直呆在她身边……就只有他们两个!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的身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令几缕头发黏在了他的脖颈之间。他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随手抓过裤子套上,就这么走出屋子。

他的院子里除了一片幽篁之外,还有一口甜水井,夏天的时候,玲玲就会把姐姐想吃的瓜果切好放在小瓮里,吊进井里沁得冰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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