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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斜斜倚在榻上,单手托腮,含笑瞧着荆无命。

这年轻的男人从衣裳里抬起头的时候,正轻轻地、急促地呼吸着。他的瞳孔缩得很小、如针尖般尖锐,落在罗敷身上的哪一处,罗敷就觉得哪一处被刺得生疼。

他说:“你身上……”

罗敷:“嗯?”

罗敷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抱了个软枕,结果软枕被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抽掉了。

罗敷挑眉:“你干什么?”

荆无命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紧紧盯着她,道:“你身上果然有两道疤。”

一道从小|腹直撩心口,消失在裹胸布片之中;一道在腰|侧,利落而残忍地上划。伤疤淡红,横亘在她比雪更白、比玉更润的肌肤上,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起伏着,有一种格外隐秘、格外残酷的美感。

荆无命的眼睛甚至都亮起来了,目光在她身上巡梭着。

罗敷笑道:“果然?是红哥告诉你的?”

荆无命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罗敷诧异道:“你们俩居然还会说话?我以为你们俩坐在一起会比较喜欢玩一二三木头人。”

荆无命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看来,罗敷在这里无论说什么,他此刻的注意力都已经飞走了。

罗敷:“…………”

罗敷有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感觉自己被他盯住的一小片皮肤正在不受控制地浮出一片小疙瘩。

她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死鬼!”

荆无命的视线缓缓上移,瞳孔因为兴奋而紧紧缩起,他慢慢地问:“我在想什么?”

罗敷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不说话了。

荆无命走近了她一步,冷冷地逼问道:“我在想什么?”

罗敷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近似恼怒的表情,一脚踹了过去。荆无命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她,足上的红绳引着金铃铛摇动了一下,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叮咛——”声,他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拎着她晃了晃,铃铛响个不停。

这一脚当然没有尽全力去踹,罗敷尽全力的时候,就连大欢喜女菩萨那种吨位都受不住她三脚,一步一步后退,荆无命人虽然生得劲瘦精悍,但真要结结实实受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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