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砚西看向她,从熟悉的眉眼间认出了来者是谁,原本皱起的眉渐渐松弛,唇角也勾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哦?本王不太明白姑娘的意思。”

付荔见他表情缓和,顿时觉得自己赌对了,素手轻扬摘下面纱,露出艳丽的面容,我见犹怜道:“王爷自然不明白,想来姐姐也是不会跟王爷坦白的。”

这话说得极有水平,再配合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原本该是很有震撼力的。

奈何褚砚西早对叶廷恩那点不上台面的手段摸得门儿清;寒刀又是他的心腹,本就负责检查永安王府的动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他还是强打起精神,状似震惊地盯着付荔看了半晌,而后沉声道:“别以为你和侧王妃长着相似的脸就可以混淆视听,本王只认侧王妃一人。”

“混淆视听?那日王爷见的本就是民女,何来混淆视听一说?”付荔垂泪,端得是一副梨花带雨的绝美模样:“民女那日只顾着追赶蝴蝶,不小心撞到王爷,民女还记得,王爷那日穿的是天青色锦袍,锦袍边绣了祥云纹……”

她说了诸多细节,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很难说的这么详细,褚砚西却还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你说那日本王见的是你,那为何嫁到王府的又变成了你姐姐?”

这下付荔哭得更可怜了,哽咽道:“姐姐性格霸道,爹娘意外去世后,家里便全凭姐姐做主。后来永安王收留了民女和姐姐,日子才好过一些。可姐姐自诩姿容过人,不愿过寄人篱下的日子,王爷下聘书之后,她便与永安王商议,代替民女嫁到摄政王府里去。”

“永安王同意?”褚砚西挑眉。

付荔可怜兮兮地抿了抿唇,手指绞着裙边说:“他……他自然是同意的,许久之前他就跟民女表露过心迹,但民女并没有同意。姐姐以报恩的名义劝说我留在永安王府,说永安王会许我一个名分。”

“民女并非知恩不报之人,便也忍痛答应。可如今,永安王不给名分便想强占民女,民女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求助于姐姐。谁成想,姐姐不仅不愿帮我,甚至还让民女自毁容貌,民女实在害怕,上次才没敢在王府多留……”

说到这里,她已经泣不成声,若不是知道真相,只怕寒刀都要被她这入木三分的演技骗过去。

可褚砚西的眸色却逐渐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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