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再看到一尘不染的茅屋,付疏比上次淡定了不少。

毕竟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林蔚那样光风霁月的人物,竟然会逛妓院!

虽然是去听琴的,但那毕竟是妓院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么?

不过这次房间里不再只是她一个人,小满站在床边端着碗药,还没看见付疏就已经闻到那药的苦味了。

“公子说你这时应该醒了,正好吃药。”小满打断了她的想法。

用没受伤的胳膊撑起身体,付疏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她的味觉本就敏感,喝下这药感觉像带着苦味的泥水在嘴里炸开了一样,饶是她也不禁被苦得五官都皱在了一块。

喝了口水,好半天她才缓过来:“小满,能不能和你家公子说说,往后这药的味道不要这么难喝?”

“良药苦口,药嘛,不都是这味道的?”小满莫名其妙地看向她,显然都已经喝习惯了。

看着他那天真的眼神,付疏实在不忍心告诉他,药虽然都苦没错,但你家公子的,格外苦。

她转移话题道:“小满,你可知你家公子是从哪里把我救回来的?”

“不知。”小满摇摇头:“公子每月月初都会下山采买,难不成是从山下集市上遇见的你?”

看他的眼神付疏就知道,这位云陵仙君还是有所避讳的,至少不是光明正大地出去找乐子。

没有将小满带坏,也算是他功德一件了。

不好跟一个孩子说你家公子都是拿采买当幌子,其实是找女人去了,付疏但笑不语,就当是默认。

午后林蔚来查看伤情,表情冷清得仿佛兰香楼里手足无措的人不是他。

他隔着丝绸为付疏把了脉,眉头微蹙:“内伤不算严重,只需调理几日,肩上失血过多,怕要养足月。”

听他这么说,付疏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以前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但刚醒来时她只是觉得虚弱,以为休息几日也就好了,这样也不太耽误她去塞北调查父兄失踪的事。

可如果要在这养上一个月,在此期间,不知道付音和顾怀瑾会做出什么对将军府不利的事来。

她如何能放心修养?

她看向林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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