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的身体早就死了,全靠秘法才能保持活人的状态,但总归比常人要弱上许多,还被迫加深秘法印记,躺了整整一天才勉强能起来。

好在,她终于知道了秘法是个什么玩意。

闵岱川的法宝应是一个镇妖的神器,付疏曾见人捕捉作恶的妖修,便是将他们神魂捕捉炼化,直到灰飞烟灭不得超生。

可那是罪孽深重滥杀无辜的妖修才有的待遇,因他们会幻化形态,所以只捉魂不捉人,让他们经历世间最痛苦的折磨再死去,是对恶妖的惩罚。

可付疏呢?她本就就死得冤枉,还要遭受这种折磨,罪魁祸首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人怎么可以残忍成这样!

神魂被法器锁在原本的身体里,再用秘法让二者融合,躲避高阶修者的窥视,理论上这种情况只要毁掉法器就能释放神魂,但实际上还要从长计议。

事关她的命,决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直到傍晚时分付疏才起床,玄月宗的人早就走干净了,整个院子只剩她和伺候她的两个长赫门外门弟子。

让人拿了点清粥饱腹,付疏抻抻懒腰,准备出去转一转。

打探消息嘛,自然要从熟悉地形开始。

她是没有帮闵岱川的打算,但凤栖在她眼里也古怪得很,是人是鬼尚未可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出了院子后,一路都有人隐晦地打量她,一边看还一边窃窃私语。

付疏随便听听,就听到了“自甘堕落”“不要脸”“可怜”的字样,似乎是在说她。

如果说那些人还有所避讳,那迎面走来的几个姑娘就可以说是无所畏惧了,打头的姑娘一身珠光宝气,看到她嘴撅得老高,嫌弃的皱起了鼻子:“这是什么味儿啊?怎么这般难闻!”

“烟烟你不知道,这啊,是狐媚子的骚味!”另一面像刻薄的女子道:“宗主也真是的,什么人都让在门内住,万一师姐妹们都跟着那些勾三搭四的学,不专心修炼,只想着勾搭男人怎么办?”

“小秋,这可不能怪凤哥哥,他不善言辞,当然抵不过那些死皮赖脸留下的。”

付疏听她们把阴阳怪气的话说完,??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绕过她们径直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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