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阳公主突发急症,太医院去了好几拨太医,却全都束手无策,急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皇帝这几天空前的忙碌,毕竟得罪了全部朝臣,大家对他提出的政见全部持消极抵抗的态度,久久不见落实,一问就是还在进行中,实际上却压根连动都没动。

明眼人都知道,大家这是在隐晦地抵抗皇上以皇后之礼迎娶熹妃的事。

皇上不知道吗?他当然也知道。

只是整个朝堂都这样做,法不责众,他处置谁是好?不是没想过杀鸡儆猴,而是这些朝臣竟然出奇的团结,一旦他露出想要惩戒哪个的倾向,其他人全都死谏到底,不给他留半分颜面。

因而他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只要还想以最高礼迎娶汪芷柠,就绝对不能妥协,而不妥协,就必须承受这些无声却有力的反抗。

他不仅忙得不可开交,而且心情抑郁无比,一听说云阳公主重病,心中更是烦躁,连见都不想见这位平日里他最宠爱的小女儿。

如今他的心里,只有汪芷柠一人,因而他烦闷不安之时,想见的也只有汪芷柠。

出了养心殿,他正要往蓬莱殿去,却看到肖夫人正跪在门外,一身素衣显得她娇弱可怜,面容憔悴惨白,梨花带雨地望着他,不胡搅蛮缠也不抱怨,就这么痴痴地期盼地望着,任谁也不忍心责难。

钟离钧长叹一声,语气中有几分无奈:“肖夫人跪在这做什么?”

肖素情低低地呜咽出声:“皇上,云阳她不好了,太医说她可能挺不过今晚……她嘴里一直叫着父皇,嫔妾求求您,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她磕起头,一点力气也没收着,很快额头就留下血来,看起来更加柔弱惨淡了。

钟离钧终究是男人,心中充满了大男子主义和保护欲,这样一个美人我见犹怜的跪在面前恳求,他自然扛不住,更何况,这美人本就是他的女人,还为他生了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儿。

如今这个女儿重病,他这个做父皇的去看一看也理所应当。

这样想着,他连忙将肖素情扶起:“罢了,别哭了,朕跟你走一趟就是。”

“谢皇上。”肖素情站起来,身子虚弱地晃了两晃,让钟离钧心中更加怜惜,亲自执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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